思飛在一旁看著,還不住地給魏權加油,看得他心裏暖暖的。
剛開始拍得很順利,當換個角度拍第二遍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根綁著沙袋的鋼絲突然斷裂了,沙袋旋即脫離鋼絲飛了出去,直直地朝魏權重重地砸了過來。
誰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除了在心裏叫著魏權快閃開以外,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疾手快的思飛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在空中截住沙袋,騰空一腳把它踢到了一邊。隻聽“咚——”的一聲巨響,沙袋撞斷了一根粗壯的木頭杆子。
所有人驚出一身冷汗。
魏權第一個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思飛!
由於力量的反彈,思飛也摔倒在地,因為她懂得保護自己,隻受了一些皮肉的擦傷,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那條傷腿因為剛才用力過猛,痛得有點吃不消。
“思飛!”魏權大喊著撲了過去,“你怎麼樣?”
其他人聽到了他的喊聲,才猛然回過神來,來不及慶幸魏權躲過一劫,紛紛去看思飛有沒有受傷。
思飛在魏權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磨破的傷口正向外滲出鮮血,她安慰大家道:“沒事,沒事。別緊張,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我平時練功受的傷比這厲害多了,還不是好好地活著?”
“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魏權不管三七十一抱起她就往新安派的療傷室衝,“為什麼每次你見到我就會受傷啊?而且每一次都是為了救我?”
魏權還記得那一次思飛為了救他和米塔,忍住腿傷打流氓的事情。
“可能是我們的八字不合吧?或者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專門來還債來了。”思飛笑道。
“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我真不明白,難道你不是血肉之軀嗎?”魏權邊跑邊說。
“咦?你的中文水準見長啊,連成語都會用了。”思飛仍在笑。
“我沒有開玩笑!”
“我是練武的人,受傷的機率比常人要高出很多倍,如果怕痛怕受傷,那日子還怎麼過呀?放心吧,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傷得快,好得也快。”
“你這個女孩簡直勇敢得可怕!”
“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要是沒有我這個勇敢得可怕的女孩,你現在還能在這裏毫發無傷地說話?說不定跟那根柱子一樣,到閻王爺那報到去了!”
“什麼是毫發無傷?聽不懂!”
“那好,說點你能聽懂的。那根柱子,你們得給我修好啊。”
“一根柱子換一條人命,我賺大了。就算劇組不管,我也會花錢賠的。”
“嗯,知道自己賺了就好。”
他們到療傷室時,大師兄已經提前趕到那等著了,一見思飛那樣子別提多心疼了,別人心疼是關愛,他心疼起人來是數落:“你又逞英雄了吧?全新安派就數你最不安靜!你有幾次傷是為自己受的,這種衝動的性格真該改一改!”
思飛一邊配合他們處理傷口,一邊回應道:“全新安派也數我救的人最多吧。有失必有得嘛。其實全盤算下來,我還是賺的。”
“是,是,是。全世界數你最能耐!我看你這條小命遲早也要搭進去。”大師兄可沒有好氣。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義字!反正我已經救了好幾條人命,就是賠上我這條小命我都賺了!”思飛仍為自己的義舉洋洋自得。
“呸,呸,呸。說什麼死不死的,好人會有好報的!不是說,救人一命勝——,勝——”魏權被一個“勝”字給憋住了。
“勝造七級浮屠!”思飛接道。
“對!就是這句話!”魏權道。
“去,去,去!思飛都救你兩次了,每次見到你就沒好事。”大師兄凶完了思飛又凶起魏權來。
“別介意。我大師兄就這脾氣,他是把你當自己人才這麼凶你的。”思飛趕緊解釋道。
“誰把他當自己人了?”大師兄把眼皮一翻。
“他還不承認,他害羞了,他就是這麼個人。”思飛笑了笑。
“沒關係。”魏權笑著說。其實他心裏是有一點生氣的,長這麼大連他的父母都沒有這麼凶過他,但為了思飛,他忍住了,他可以當作什麼都沒聽見。
思飛又一次在危難關頭救了他,他覺得自己的命運已經跟思飛密不可分了,他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他隻想用自己一生的愛來報答她。
對於這樣一個女孩,怎麼寵她愛她都不過分。
因為新安派內部是不允許隨便照相的,所以他們與劇組有過協議,在新安派拍攝期間拒絕媒體前來拍照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