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權也預料到她的氣沒那麼容易消,但他實在受不了她這麼對他。他們之間那些美好的回憶,難道她都不記得了嗎?
“離開我這麼久,你有想我嗎?”魏權一坐下來,就問了一個他最想問的問題。他一直在想她,拚命地想。
“想你什麼?想你是怎麼傷害我的,還是想你帶其他的女人回家過夜?”思飛的聲音冷冷的。
“我知道那一天是我做的不對,可是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我真的是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你那天的表現也不怎麼好啊,以你的個性怎麼會那麼輕易服輸?你不是該痛打黛黛一頓,然後強行把我拖走嗎?”魏權很努力地想往好的方麵去解釋。
“你不是一直喜歡女孩小鳥依人嗎?”思飛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漏了嘴,立即更正道,“我穿著那裙子能打人嗎?再說了,我是一個很暴力的人嗎?”
魏權把迷人的眼睛睜得亮亮的,說道:“你這幾天肯定都沒有睡好吧?黑眼圈那麼重!我們別這樣好嗎?我雖然做錯了,但也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我們明明還是相愛的。不要再走了,好嗎?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思飛向來吃軟不吃硬,但這回她逼自己硬起心腸來。她問道:“你不怕我是個有夫之婦嗎?你不怕我騙光你的錢,然後一腳把你踹開嗎?”
魏權回答道:“不瞞你說,你走之後,我一遍遍問自己如果黛黛說的一切都真的,我怎麼辦?可是我一想到你跟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想到你為我做的那些事情……”
他說到動情處簡直要哭了似的,趕緊頓了一頓,調整了一下情緒又繼續道:“我深深為自己懷疑你而感到後悔。我相信就算黛黛說的是真的,你也有你不得已的理由。我依然愛你,依然需要你做我的妻子。”
思飛過了一會兒才回道:“可我無法再接受你做我的丈夫,至少暫時是這樣。”
魏權立即表示:“沒關係,我會一直等,直到你對我的愛與信任恢複到從前的程度,隻到有一天你願意嫁給我為止。”
思飛突然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麼一天。她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現在連新安派都遭受影響了,現在大師兄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唉,如果這麼發展下去,我死後都沒有臉見列祖列宗了。”
魏權說道:“其實我以為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結婚,那樣所有的謠言就會不存在了。”
思飛立即搖頭道:“那絕對不行!”
魏權急道:“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原諒我,我的意思是向外界做個樣子,我們的感情可以自己慢慢修好。”
“你聽我說——”思飛解釋道,“新安派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本來爺爺是要把它傳給我的,因為我那時腿傷了練不了武,所以沒辦法接任掌門的職位。爺爺又看不上我姑姑,便讓我嫁給大師兄,希望將來掌門之位能從他手裏傳給我的孩子。如果我們結婚了,那大師兄就做不了掌門了,我姑姑肯定會把他趕下來。”
魏權流露出很糾結的表情:“你講慢點的,我好好想想。嗯,他不做,你去做不就行了嗎?”
思飛搖了搖頭,跟這個外國長大的小孩說中文真費勁。她說道:“我做不了啊!我們新安派有一套最厲害的武功心法,是鎮派之寶,隻有掌門一個人會。我的腿受過傷,至少我在十年之內是達不到那種境界的,明白嗎?”
魏權又道:“那讓你姑姑當掌門不就行了?你還輕鬆一些,省得一有債,就堆到你頭上!”
思飛叫道:“爺爺寧願把掌門傳給大師兄都不給她,你就該知道她不是那塊料啊。”
魏權攤了攤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新安派的事情實在拖得太久了,應該趁這次機會一並解決。”思飛思索良久,拍板道,“魏權,我們先訂婚!”
魏權立即點頭道:“好啊!好啊!”
思飛急忙拉下臉來:“我這麼做並不代表我原諒你,我隻是為了暫時解除外界的危機。準確的說,我們是假訂婚!我們雖然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是我睡書房,你睡臥室,我們秋毫無犯!”
“什麼叫秋好無犯?”魏權傻傻地問。
“是秋毫,不是秋好。就是我們各幹各的,互相不幹擾,隻我們沒有結婚,我隨時可以取消婚約!”思飛解釋完後問道,“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