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悶響同時響起。
前者是舒服的喟歎。
後者是不適的悶哼。
莫南塵不得不承認,他對身下的女人沒感情,卻已經開始迷戀這份肉體上的契合。
對她的身體好像無法抗拒,她就像毒品,一點點的讓他上癮欲罷不能。
身下漸漸傳來一陣曖昧的聲響,她的身體還是有些難以適應他的巨大,她微微的喘息著,嬌嫩的小嘴淺淺的低吟,雙手緊緊攀這他,似乎想將他推開,又像是將他的更近。
身體承載的歡愉,仿佛要將她淹沒。
“啊……不……輕……點……。”她嬌嬌弱弱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哽咽。
殊不知男人聽著她的求饒,暗眸中的熱度更濃,重重的吻上她的唇,將她低聲喃喃全數吞下,下身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她纖弱的身體無助的承受他狂風暴雨般的擺動。
細碎的聲音從兩人唇間逸出,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到最後,莫南塵似乎已經不滿足一個床,抱著已經迷糊的夏之末走下床,下半身還黏連在一起難舍難分。
她不知道自己都哭了多少,求著男人放過她,可他像是吃了一瓶偉哥一樣,火力十足,顛簸著她哀叫連連。
“嗚嗚……”
求放過。
從床上到地上,再到吧台,到落地窗,夏之末感覺腿已經不是自己的腿,好像下一刻就會昏過去。
莫南塵絕對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莫南塵看著她似乎真的不行了,突然良心發現,鳴金收兵,抓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做最後的衝刺。
悶哼一聲,結束了一晚上的戰鬥。
昏過去之前,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終於可睡了。
第二天夏之末睡到日曬三竿才醒來,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重新組合了一遍,又酸又疼。
連動動手指的力氣,屋裏早就沒人,莫南塵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隻剩下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當木乃伊。
感歎一下人生的波折與無奈。
‘嗡嗡嗡’一陣急促的震動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夏之末艱難的伸手抓過手機接通,“琳琳?”
“小末,你在哪裏,方便出來一趟嗎?”
聽到好友著急的聲音,她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在家,怎麼了。”
“我在豪庭KTV66號包廂,小末,你快來,啊——”
琳琳的話還沒有說話,一陣玻璃打砸的聲音跟著響起,夏之末心裏一跳,緊張的問道,“琳琳,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小末,電話裏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你趕快過來吧,我快撐不住了。”
電話那邊說完一陣雜音以後掛斷了電話,夏之末握著手機,眼中翻滾過一抹暗流,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幾分鍾,還是下床換上衣服出去。
不管怎麼樣聽到琳琳有事,她無法坐視不管。
等夏之末氣喘籲籲的趕到地方,陰暗的包廂內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味其中還夾雜著女人身上濃鬱的脂粉味。
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目光在人堆裏搜尋了一遍,並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忽然肩膀一沉,有人大力的將她轉了一個身,“小末,真的是你。”
看清麵前的身影,夏之末原本緊蹙的雙眉擰的更深,“韓愈,你怎麼會在這裏,琳琳呢。”
“我在這裏,當然是唱歌喝酒,尋歡作樂了。”
韓愈聽到她並不是為了自己來,眼中的亮光一點點消失,長臂一伸,將身邊衣著暴露的女人摟緊懷裏,輕佻的對著她們說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韓少,討厭死了。”
“韓少,還有人看著呢。”
“怕什麼,我跟她已經分手,現在我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她都管不著。”說著韓愈還示威的看了一眼夏之末,可惜並未看到他想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