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電話那頭已經把電話掛了。
林安然拿著手機整個人都不好了,默默在心裏安慰自己,老板就是老板,跟其他人一樣,那還是老板嗎?
她淡定的將落在腿上的麵膜,攤開又敷到臉上,畢竟一張麵膜一千多塊,她還是舍不得再撕一張,反正她才洗過澡,也不會多髒。
將麵膜貼好以後,她又愜意的躺會沙發上,閉著眼睛繼續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寧靜,靜……。
‘哢嚓’一聲,門被人推開。
驚的林安然差點從沙發滾下來,連爬帶滾的又爬上來,看到先前才掛了電話的大老板,麵無表情的從門口進來,帶了一室的寒涼。
手臂的汗毛忍不住根根豎起,看了一眼莫南塵身後同樣麵無表情的男人,撇了撇嘴,什麼話也沒有說。
人家也隻是瞟了她一眼,繼續麵無表情。
莫南塵徑直走向夏之末的房間。
客廳裏留下兩個人大眼對小眼。
瞪的林安然眼睛都酸了,阿江還是那一副死人臉,最後她隻能用力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爽,往沙發一倒,在不理他。
討厭的木頭人。
房間內,夏之末不好讓安然知道自己受傷了,隻能一個人進了浴室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側著腰,看到鏡子裏的女人腰間多了一條血痕,滴下來的血跡都已經半幹的掛在上麵。
疼的她直抽抽。
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好疼。
她太過於專注自己的傷口,以至於浴室的門被人推開都沒有發現,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掉血跡,看到上麵隻有一條很淺的痕跡,跟著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琳琳沒有這麼做,但沒有很深的傷口簡直就是萬幸。
一抬頭看到鏡子裏多了一個人,嚇的她尖叫起來,“啊——”
莫南塵怎麼出現在這裏!這個人是魔鬼嗎,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沙發上的林安然卻紅了紅耳根,老板是不是太猛了一點,小末這叫聲實在是……。
目光下意識的朝著門口跟木頭人一樣的男人看去,隻見他還是那個死樣。
木頭的讓人覺得無趣。
“莫南塵,你,你怎麼進來的。”夏之末驚魂未定的問。
男人並沒有理會她,眸光深深的盯著她腰間的傷口,聲音冷的可怕,“誰弄得。”
夏之末一怔,想起兩個人的關係,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跟你沒關係吧,莫先生,這裏可是我的房間,你這是私闖公寓,我可以報警。”
莫南塵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是一座山擠到了狹小的浴室,將空氣裏那點稀薄的氧氣一並帶走,那雙森冷幽暗的眸,讓她不敢直視。
明明受傷的人是她,為什麼她要覺得愧疚!
“嗯,你去報吧。”莫南塵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起,直接抱回了床上。
夏之末連驚叫聲都來不及發,已經躺在了床上,撲騰的想要起來,又被人摁了回去,這一來回之間,腰上的傷口又開了,血珠子直往外冒。
“別動。”男人冷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