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預料之中的答案,莫南塵並未驚訝,將人放回去,也隻是應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從他找到那個位置開始,就已經在別人的監控下。
那個人的死是必然的結局。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莫南塵會如此雲淡風輕,掛了電話以後,他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麼。”阿江在旁邊蹙眉詢問。
他有些呆傻的回答,“少爺竟然沒有生氣,連責罵都沒有。”
這一反常的行為讓他心裏反而有些忐忑不安,他寧願接受一些責罰,也不想遭受精神下的折磨。
鳳七瞥了他大驚小怪的模樣,麵無表情的問道,“聲音如何。”
“七姐,你說什麼?”男人有些反應不過來,接觸到鳳七冷漠的眸,立刻變得精神抖擻,複又撓了撓耳後。
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七姐不說我都沒注意,剛剛大少爺的氣息似乎有些沉。”
不像是生氣的低沉,更下是劇烈運動以後的氣息紊亂。
“你今天運氣不錯。”鳳七耐人尋味的說了一句。
男人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人家懶得解釋,轉身慢悠悠的離開,他再去看阿江,“江哥,你說七姐什麼意思?”
“不知道。”阿江作為一個鋼鐵直男更不明白鳳七話語裏的含義,麵上還是一副死人臉。
心裏雖然很好奇,但死要麵子怎麼也不會跟那個可怕的女人開口,自掉身價。
莫南塵掛了電話,回到屋裏,床上的女人已經快要翻到床下,修長白嫩的小腿掛在床沿,晃蕩著,圓潤可愛的小腳。
毫無防備的睡顏,很難想象一個醒著張牙舞爪暴躁的女人睡著了會像一個孩子一樣單純。
要是她醒著的時候也像睡著的時候那麼聽話就好了。
不過那樣的她也就不是原本的她。
人,還真是矛盾。
莫南塵剛躺下,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指尖忽然一頓。
隻見她幾個翻滾,直接縮到了他的懷裏,像一隻尋求保護的小貓,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睡了過去。
男人淡漠的眸一下子軟了下來,那是她醒著的時候永遠看不到的另一種感情,叫做眷戀。
他隻是停頓了幾秒,長臂一展將他護在懷裏,就像一頭高傲的雄獅庇護著幼崽,充滿了領地意識與危險。
另一邊。
風不語搖晃著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在昏暗燈光折射下,通透澄清,在配上他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本該是一個養眼又和諧的畫麵。
但在場的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呼一下,全都秉著呼吸等著沙發上的開口,細細密密的汗珠凝聚成一顆水珠,從額頭上滑落,順著眼窩都快滴到眼睛裏。
沒有一個人敢伸手去擦拭,任由著臉上的汗水滴到眼睛裏。
空氣裏彌漫著緊張氣息,令所有人心裏惴惴不安。
氣氛到達了一定的點,風不語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叫過來嗎?”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人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