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末醒來的時候看到麵色陰沉如水的莫南塵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想坐起來,頭上一陣暈眩,身子又軟軟的倒了下去,嘴裏一陣發苦,她這是怎麼了?身體為什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突然猛地想起來,自己似乎把陸欣然送到酒店喝了一杯水,就失去知覺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是那一杯水有問題。
“莫南塵,是她。”
她本來想說陸欣然在水裏給她下藥。
聽到男人陰沉至極的聲音,她的心也跟著往下墜落。
“夠了,夏之末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鬧?”她不明白,她鬧什麼了。
莫南塵劍眉緊凝,眼中的不悅是那麼明顯與直白,“你知道自己在哪裏嗎?”
“酒店啊……。”夏之末更加覺得莫名其妙,正想開口解釋。
男人已經起身,冷漠的隻盯著她,“嗬,夏之末你真是好樣的。”
“我是有原因的,莫南塵你聽我解釋。”夏之末費力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是藥效並沒有過,她很快又倒了下去,看著他的目光有著急有委屈。
她偷偷跑出來是她的不對,但是她也沒想到陸欣然心思如此深沉,竟然會把藥下在水壺裏。
“好,你說。”莫南塵幽冷的目光望著她。
夏之末張了張口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麼,該如何解釋,自己莫名其妙跑出來見陸欣然,還被人下藥迷暈,暈了多久她也不知道,這個過程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知道。
但她卻知道,自己並沒有怎麼樣,這一點認知她還是有的。
可是她不確定,她說出來莫南塵會相信嗎?
“說不出來了?因為你跟韓愈在酒店裏私會。”
莫南塵清冷的聲音好像寒冰一般,一字一頓緩慢而又清晰的紮入她的心底。
“我沒有。”夏之末激動的說道,隻是身體裏還殘留著藥效,使她說出來的話軟綿無力。
更像是心虛的不敢應對。
莫南塵眼神微冷,定定看了她幾秒什麼話也沒有說,“你自己想清楚再跟我解釋。”
說完不顧她綿軟的身體,徑直揚長而去。
阿江走在後麵,望著她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因為這是他作為下屬的職責,並且這一次真的是夏之末的過錯。
大少爺知道她突然不見以後,立刻派人去查,查到的結果卻是她一個人去了酒店,不久以後韓愈也從那家酒店下來,還對攝像頭笑了笑才慢悠悠的離開。
仿佛他已經早已預料大少爺會查到一般,不管是哪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挑釁。
盡管兩個人什麼也沒有發生,那也是因為大少爺速度夠快,不然這個後果誰也無法保證。
夏之末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氣息微亂的看著男人淡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房間內又恢複了一片安靜,好像她的心跟著一並被帶走,隻剩下軀殼。
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她呢,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陸欣然的詭計。
也怪她自己著急想要知道真相,就這樣被陸欣然給陰了。
可是這件事又跟韓愈有什麼關係,難道昨天韓愈也出現在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