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宇找店鋪,找陰陽石所做之劍,可是並沒有找到。隻得付了定金給鐵匠,讓他想辦法做一把陰陽石劍。然後謝宇便向自己居所走去。
謝宇遠遠便看見居所門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身著白衣在來回走動。還未等謝宇走近,謝老根便向謝宇撲來,跪倒在地。
“少爺,老爺他去了”。
謝宇聽到此話差點摔倒在地,定了定身子,回了回神。忙將謝老根拉起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父親怎麼會無緣無故去了,母親可還好”?
謝老根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到:“門派中人說,老爺是被噩匪一陣風殺死的。少爺回去再聽老奴細說,家裏還需要你主持,主母悲痛欲絕,已經昏了過去”。
謝宇急忙拉著謝老根,找了兩匹馬,便向家裏奔去。
謝宇回到家中,隻見家中一片素白,謝宇的母親正在謝老根老婆藍秀的攙扶下,在堂前謝宗玄遺像惦念。看到父親的遺像,謝宇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他想起父親微笑的樣子,想起父親寬厚的肩膀,想起那嚴肅的表情。往事的一點一滴如同塵封的寶物被揭開了幕布。謝宇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在了地板上。
謝宇艱難的移動步伐,叫了:“娘,孩兒回來了”。
謝母聞言轉過身來,隻見她一臉淚痕,麵色蒼白。謝母無力的抬起手來想要擦拭謝宇的眼淚,卻始終抬不起來手來。謝宇過去將母親擁抱,說到:“娘親,我回來了,沒事了,父親的仇我會去報”。
謝母並沒有回聲,謝宇放開母親,發現她已經悲痛的暈了過去。謝宇將母親抱回房中,連忙叫謝老根叫醫生前來。謝老根慌忙出去尋找。謝宇吩咐藍秀照顧謝母,自己跪在父親遺像前。父親的骨灰就在遺像後,黑色的壇子裏裝著那高大的身軀,葬著父親的一聲,父親的配劍斷成兩節,也擺在壇子旁邊。
人生就是這樣變幻無常,誰也不清楚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幸運與不幸總是相隨的,不幸總會給人一種無力感,讓人措手不及。但是,不幸往往會激發一個人的鬥誌,尤其是仇恨。
仇恨若是在一個人心裏生了根,那就會產生一種毀天滅地力量。尤其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的危害,永遠大於莽漢。人們都說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大抵講的是同一個意思。
謝宇會因此變樣嗎?我們也不清楚。
謝宇此時內心充滿了悲傷,沒有人能從他的眼裏看出什麼。那眼睛黑色而又幽深,此時仿佛生出了一思滄桑,又向明悟,深不見底。
謝老根請來了大夫,到臥室為謝母診脈,謝宇起身陪同。大夫診脈後說到:“令堂並無大礙,隻是憂傷過度,老朽開幾副藥,夫人修養幾天就沒事了,還有,還請夫人公子節哀”。
謝宇謝過先生,讓謝老根送先生出去,隨後吩咐藍秀去抓藥。
謝宇沒有時間去問謝老根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清楚的知道當務之急是照顧好母親,和處理好父親的喪事。
謝宇換了一襲白衣,守在母親身旁,謝老根送先生回來。謝宇來到父親書房,和謝老根商量喪事。
謝母醒來,在藍秀攙扶下,淚眼朦朧。見到謝宇眼淚更是崩塌下來:“小宇,你父親他沒了,你可要好好活著”。
謝宇聞言,也是悲從中來:“娘,爹沒了還有我,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還有爹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謝宇說後麵那句話時,牙齒咬的做響。
謝母哭著說到:“你爹去了,你可不能冒險,娘就你一個兒子了”。
謝宇安慰到:“娘,別擔心,我會修煉有成再去報仇,你就不要擔心了,如今先將父親下葬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