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佳躡手躡腳走向了何楚陽的辦公室,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出女人的聲音,沒錯,就是上次來的時候見過的邵楠。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好習慣,聽到別人談話任佳就下意識地收住腳步,然後側耳傾聽,每次偷聽,都會有意外收獲。
“我什麼時候求過你啊,要不是我姐姐這次來找我,我也不會來找你的呀。”
“我是懦弱,我是不會反抗,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姐姐,我也沒辦法啊,我不能眼睜睜看她失業吧。”
“你的子公司都能給那個路任佳做,為什麼就不能再幫幫我姐姐……”
何楚陽的聲音倒是聽不清,但邵楠哽咽的話語此起彼伏地入了任佳的耳朵。她路任佳不就拿到了個子公司的業務嘛,還是求著給鼎立放款,怎麼這麼多人看她不順眼啊。連個前台的小秘書都要拿她說事!
不過話說這前台小秘書都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何大少哭訴要業務嗎?何楚陽不會把人家姑娘潛了吧,可這品位也確實差點了,要潛不該挑個漂亮的嗎,比如任依神馬的。
說不定鼎立的姑娘都被這廝糟蹋了呢,任佳一身冷汗啊,想到他用碰過那麼多女人的身體來碰自己,任佳就覺得惡心。
不行不行,是不是YY的太多了?路任佳你不過是個跑業務的小客戶經理,拿了你的材料就趕緊滾蛋吧,別奢望理解這幫紈絝子弟的私生活了。
任佳拍拍自己的小腦袋,又躡手躡腳退回了任依那裏。
“怎麼回事,這美少男還有個姐姐要你們鼎立的業務啊?”
任依也是個大嘴巴,提起這茬特別激情飽滿地給任佳介紹開來:“她姐姐啊,我跟你說,那就是個潑婦啊。好像也是個小銀行的,人長得也不醜,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還挺幹練的,一開口就不行了,就是個不講理的小市民啊。”
“她親姐姐啊?”
“貌似是同父異母,邵楠他爸爸以前離過婚,帶著她姐姐娶的她媽媽,然後生了邵楠。她姐姐覺得是邵楠是爸爸跟小老婆生的孩子,所以特別排斥她,從小就欺負她,邵楠這人脾氣又特別好,不敢言不敢語的。這回不知道她姐姐發什麼瘋,昨天快下班了跑來找邵楠,當著我們麵就罵她,說她忘恩負義,自己榜上大款了連幫幫她姐姐都不肯了什麼的。”任依一臉嫌棄地講述著邵楠的不幸遭遇,還同情心泛濫地連連搖頭。
“還挺慘的啊,沒想到啊,雖然我特別不希望有同業來競爭,但還是勉為其難地同情她一下吧。”任佳也是個心軟的人,默默跟著哀歎到。
倆人聊了沒幾句,何楚陽跟邵楠就出來了,邵楠在抹眼淚,何楚陽特別罕見地又是給她遞紙巾又是低聲安慰。
嘖嘖,女人的眼淚啊,就是特麼的管用。
任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現,特別尷尬地傻笑了兩聲:“何處好,我來拿材料,上次沒拿全。”
何楚陽看到她的時候表情有略微的停滯,有點驚訝有點無措的趕腳,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往常的冰冷麵癱臉,衝她點了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