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這事跟蛔蟲藥有什麼關係?這不瞎扯嘛。
“昨天晚上不是去跟黃行長吃飯了嘛,他逼你幫他要全額?”這貨怎麼什麼都知道!
“是,怎樣?”任佳倔強地揚起頭,等著男人接下來還有什麼精彩的發現。
何楚陽掐滅煙頭,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然後你的蛔蟲藥去幫你出氣了?”
蛔蟲藥?出氣?什麼跟什麼啊,他說的是齊鋒嗎?這跟蛔蟲藥有什麼關係,她根本就沒見過蛔蟲藥好不好!不對,一定是哪裏錯了——
“你跟蹤我!”要不然他怎麼什麼都知道,任佳這次真的怒了。
“跟蹤?你覺得我特別無聊是不是,我會閑的蛋疼跟蹤你玩?是談生意的時候碰上的,你們的好戲一字不落都傳進了我的耳朵裏,想不聽都不行。”何楚陽氣也不順,昨天晚上在廁所裏就看到這丫頭了,她喝多了賴在那男人身上,還調戲人家說人家長得帥。
想當初她不也是醉成一攤爛泥倒在自己懷裏的嘛,真的就一點都不能矜持一下嘛。醒著的時候親一下臉都紅得跟要滴血似的,醉了就撒了歡似的犯二,要不要命啊!
男人的心在一點一點收縮,像被念了緊箍咒似的疼起來。
路任佳直接就無言以對了,昨天記得還跟齊鋒抱怨何楚陽不好來著,他全聽到了?而且她受委屈被猥瑣黃威脅他竟然隔岸觀火一點忙都不幫!更何況一個晚上談論的都是跟鼎立要全額的事,這家夥就在隔壁的桌子默默偷聽著,連點反應都沒有。
不就是隔著一道屏風嘛,怎麼都不出手相救呢?要不是齊鋒攪局,那黃行長說不定還要對她下手呢!
“路任佳,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指手畫腳,所以,想拿鼎立的利益去賣人情,想都別想!”何楚陽的眼神無比狠戾,作為男人也許他不該這般凶惡,但作為一個生意人,他堅決不會因為什麼兒女情長來左右自己的利益。
顯然,惡狠狠的何楚陽把任佳嚇壞了,小人兒眼圈紅紅的,晶瑩的淚水直打轉。本來就沒想來要,要不是被生活所迫誰會這麼犯賤來求他啊,幹嘛這麼凶,嚇死人了。
再呆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路任佳也是個要尊嚴的人,她捂著嘴巴就跑了出來。任依在身後叫她,她也不理,隻顧著往外跑去。
“這又是怎麼了,真吵架了啊,嘖嘖~”任依目送任佳的背影落寞地離開,自言自語地獨自惆悵,“欸?印小姐……何處在辦公室,那個,您請進吧。”
冷汗都下來了,這伊小姐最近到訪次數有點頻繁啊,任依有不好的預感,難怪任佳……
伊小蝶踩著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向了何楚陽的辦公室。
“呦,跟小女友吵架了?告訴你了人家金童玉女比較般配,你這樣的也就跟我這半老徐娘湊合湊合就行了,非得吃嫩草,怎麼樣,不消化了吧?”伊小蝶走上前,利落地從男人手裏搶過燃了半截的香煙,掐滅。
“你昨天真看見她跟那個男的……”何楚陽鮮有的底氣不足,他揉了揉太陽穴,顯得無比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