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佳再次成為了新聞焦點,多普通一個姑娘啊,扔大馬路上也不見得有人多看兩眼,怎麼就發展成了隔三差五上頭條了呢。
任佳都預感到,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又不敢上街了,出鏡率太高了,高的有點受不了了。
不過話說這齊家老爺子也挺有意思,他老人家估計連路任佳的麵都沒見過,怎麼就舍得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都送她呢?捐給希望工程都比留給任佳靠譜啊。
任佳還沉浸在無盡的茫然中,可屋子裏其他董事啊股東的可炸了鍋了,路任佳是誰,為什麼要把股份給她,憑什麼?!
一群大老爺們兒跟瘋了似的,唧唧歪歪的就差打人了。
嘈雜的爭論被當家主母一聲怒吼打斷,齊夫人像是一隻護犢子的老母雞,正張著翅膀叫囂,任佳怯怯地躲在母親身後,無辜的瞪著大眼睛,望著逼近的危險瑟瑟發抖。
“我累了,如果各位有什麼疑問,谘詢劉律師吧。”周圍頓時鴉雀無聲,何夫人的聲音也低了下來,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嫂子,我願意這麼叫您一聲嫂子是真把齊總當老大哥看待,您的心情我們理解,我們也不是來鬧事的。可這路任佳是誰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莫名其妙把風狼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送給一個小丫頭,怎麼叫我們安心啊。”一個帶頭的男人開了口,語氣真切,但步步緊逼絲毫不退讓。
何夫人揉了揉太陽穴,站定了身子:“路任佳是我女兒,在法律上說,她也是老齊的女兒。行了,再有疑問讓劉律師來回答吧。”
這話說完,董事們各個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來,何夫人什麼時候多了個女兒他們不得而知,而且齊老在世時似乎就已經承認了這個女兒,否則也不會留下這樣的遺囑。那這樣看來,不管從什麼角度,這股份是確確實實進了路任佳的腰包裏,誰都搶不走了。
“這不是那個跟鼎立的何楚陽攪合在一起的小姑娘嘛,她怎麼成了齊家的女兒了?”不知道誰多了句嘴,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群再次沸騰了。
一個小姑娘威脅不大,但她是何楚陽的女人就不一樣了,這是要造反啊。嚴重影響風狼內部團結的話,高管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這群老男人一副見到階級敵人的表情,嚇得任佳尿都快出來了。
“風狼的股份我不要,齊家的錢我也不拿,我什麼都不要,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路任佳像隻受驚的小兔子,瑟縮在角落裏,她的聲音不大,還發著顫。
何夫人一把把任佳攬進身後,示意齊鋒照顧著,“我想老齊的遺囑已經佷清楚了,沒有別的事大家請回吧。”
被主人掃地出門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西裝革履的老男人們唉聲歎氣走出門去。如果不是逼到份上,何夫人也不是能板起臉來趕人,丈夫走了,兒子還不夠成熟,她再不撐起場麵來,風狼就真的快要易主了。
任佳垂著頭一聲不吭,齊鋒扶著她,能清晰地感到她發顫的身體,冰涼的像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