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陽的手裏抱過一大堆的試卷早已等在了學校門口,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白汐琰時,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有絲不可思議驚呼:“小白,你受傷啦?”
白汐琰沒說話,隻是用一隻手去抱她手裏的試卷,卻讓隨後而來的人一把拿過。
“喂喂……”白汐陽拖住即將轉身的白汐琰,指了指她受傷的手臂,“被發現了?”
白汐琰一下捂住她的嘴,瞟了眼那端的人,瞪著她:“不要亂說話,也別告訴大姐二姐……我走了……”說完,一陣風似的溜走。
一路徑直回了家,她沒有理會身後的人,將房間裏的門碰得劈叭響,然後拿了睡衣進入衛生間。
容浩恩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猶疑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敲門。
“別理我……我現在很生氣……”門內傳來她的吼聲,卻讓他的唇角微微向揚。
“注意傷口別打濕了……”他柔柔地聲音穿過衛生間的門傳到了她的耳裏,她忽然之間感到一陣心酸。
轉身,豁得打開門,與他麵對麵:“你說……我和那個冉可薇,你到底喜歡誰?”她不由自主地問了那樣一句,她也隻是個世俗的女人而已。
而他隻是望著她,沉默著,他的沉默讓她的心也越跳越不規則,良久,他才呐呐地說出一句:“你是你,她是她……沒有什麼好比的……”說完,他頭也不回走向客廳。
“所以,一個星期和七年,也沒有什麼好比的是不是?”白汐琰在他的身後大聲吼道。
“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比的,又為何要比呢?”他站在客廳裏,麵無表情,亮晃晃的燈光下,是他俊美冷凝的容顏。
白汐琰一下子心碎,他說得多輕飄,好像從來不關他的事,七年,她怎麼可能敵得過他們七年的感情,他們一起走過的喜怒哀樂,她無從參與,她也無從知曉。
她的心裏煩亂起來,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試卷,一下子走過去,將那一大堆試卷捧來塞入他的懷裏。
“限你明天上班之前做完交給我……要不然……要不然……你這輩子都別再理我……”她哭喪著臉,對著他蠻橫地說,然後轉身跑進了房間。
“喂……喂……白汐琰……”他望著手上一大堆的試卷發呆,她不是吧?要他明天早上之前做完?她當他是超人啊?
其實他可以完全不必理會她,隻是,他卻是那麼在意她最後的那句話。這輩子別再理她?怎麼可能?
他對著麵前一大堆的試卷皺眉,翻開看,各門功課的都有。大學語文,英語,數理化,政治……等等等等,他隨手抽了一張,拿筆做了起來,想當初讀書時,他的功課是一等一的好。隻是現在……這也太多了吧?
拿起電話撥通了陳家寒。
那端傳來他睡意朦朧的聲音:“頭兒?什麼事啊?”
“通知下去,全體人員去辦公廳集合……”
“啊?現在幾點啊?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集合啊?”
“少囉嗦,這是命令,十五分鍾後見……”他不顧那端陳家寒的哀嚎,徑直掛了電話,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捧起麵前一大堆的試卷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還是踅了回來:“我出去下……”對著門內的人說了聲,良久也沒有聽到回音,他低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門外傳來呯地關門聲,白汐琰即從床上跳起來,小心翼翼的開門,探出腦袋,真的出去了?
他去幹嘛?不會又是去找她了吧?
她走出房間,在客廳裏繞了一圈,總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掃視了一圈,咦?試卷不見了?莫非……她笑出聲,哼,看他有什麼本事做完。
白汐琰捧著杯酸奶,坐在沙發上,悠哉遊哉邊看著電視邊等著他。隻是,沒過多久,眼皮就開始打起架來,頭一歪,再也抵製不住瞌睡蟲的侵襲,就那樣睡了過去……
容浩恩到達中心局的時候,陳家寒等人已經哈欠連連的等在那裏。一看到他的出現,忙強撐起迷蒙的睡眼。
“頭兒,到底什麼事啊?現在都午夜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是啊頭兒,人家正在溫柔鄉裏呢……”
“頭兒,所幸我還沒睡,我是真夠明智的,隻是現在……我也困了……”阿輝望著容浩恩,一本正經地說著。
“切,杜成輝你滾一邊去……頭兒,到底啥事……”
容浩恩望著一批東倒西歪的人,將手裏的一大疊試卷放到桌子,淩厲的眸子掃視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