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韓國的那一天,輾轉去了首爾,容浩恩帶著白汐琰去醫院做檢查。
當那個探頭放在她微隆起的腹部上時,便在那個屏幕上清晰的看到兩個小影子,黑黑的影子,圈在白白的光圈裏,白汐琰和容浩恩皆望著那個屏幕,感受著這生命的神奇。
醫生告訴他們,孩子長得很好,也已經過了最容易流產的時期,但平時還是要注意,不能從事過重的體力活,最好多休息,加強營養……
醫生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白汐琰聽得心不在焉,而有人卻聽得極為認真。
又問了一些相關的注意事項,容浩恩才擁著她出了醫院。
在首爾停留了一天,原本想馬上轉機去巴黎,可是怕白汐琰累著,於是休息了一天再出發。
在巴黎待了兩天,容浩恩又帶著她去了普羅旺斯,怕她累著,在巴黎的兩天隻是逛了下街,大多的時候都是兩人窩在酒店裏休息。
其實對於白汐琰而言,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到哪兒都一樣,隻要他在身邊,任何時候都不會覺得累。
而他卻說,他一定要帶她去普羅旺斯,那個遍布熏衣草的國度,那個神秘浪漫的國度。
整個普羅旺斯地區因極富變化而擁有不同尋常的魅力——天氣陰晴不定,暖風和煦,冷風狂野;地勢跌宕起伏,平原廣闊,峰嶺險峻;寂寞的峽穀、蒼涼的古堡,蜿蜒的山脈和活潑的都會……全都在這片南法國的大地上演繹萬種風情。
他們去的日子,雖然已經過了熏衣草迎風綻放的時間,然而,整個普羅旺斯的空氣中,總是充滿了薰衣草、百裏香、鬆樹等的香氣。這種獨特的自然香氣是在其他地方所無法輕易體驗到的,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容浩恩帶著她暢遊在這個熏衣草的國度,他帶她去了呂貝隆山區,呂貝隆山區修道院的花田,是該區最著名的熏衣草觀賞地,號稱全法國最美麗的山穀之一。山上有一座12世紀的修道院,塞南克修道院前方有一大片的薰衣草花田,是由院裏的修道士栽種的,有不同顏色的薰衣草。
白汐琰以為過了季節,她是不會再看到那成片的熏衣草花海,而當容浩恩帶她到達那裏的時候,卻讓她真真正正驚怔住了。
驚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紫霞蒸騰的土地。純粹的紫色在高高低低的田園裏綻開,在初冬的風中打開浪漫的符號,像那種最沉靜的思念,最甜蜜的惆悵,仿佛藏身於深愛者的心中卻永遠無法執子之手的那種溫暖而憂傷的感覺。
很難想像在這種氣候,還能見到如此茂盛的熏衣草花海,卻也在轉眼的瞬間,便明白了為何能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中,有那麼嬌豔的花朵。
在那田園的邊上,分明還有豎起的枝幹,乳白色的塑料薄膜此刻全都安靜地躺在田園四周圍。
白汐琰喉頭一緊,一股感動地無法言喻的深情悄然躍上心頭。
“浩恩……”她轉頭凝望著身邊的人,眼裏範起紅暈。
“喜歡嗎?”他伸手攬住她,轉頭對上她的視線,那如墨般的暗黑眸子裏,倒映出淡紫色的熏衣草,那大片大片的紫,猶如他對於她的愛,他說,“聞聞熏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我有多麼愛你……”
白汐琰無言的綻開芬芳的笑,倚入他的懷抱,不用聞,她也知道他到底有多麼愛她。
愛你一生,至死不渝。
出了呂貝隆,容浩恩又帶著她去了周邊的城市。
魯西庸是座彩色的村莊,桃紅、鮮橙、明黃的房子像天使的玩具,隨意散落在村中。
Gordes是座岩石山莊,Gordes村裏還有一座薰衣草博物館,門口一輛老式的薰衣草壓油機。博物館裏展示了薰衣草農田裏的各種用具。
艾克斯市是畫家保爾?塞尚的故鄉,自中世紀就是一座大學城,也是著名的“泉城”。這裏是羅馬普羅旺斯的古都。該市以獨特的烹飪、玫瑰紅葡萄酒,以及特貝的語言--普羅旺斯方言聞名。
白汐琰聽著那些人講的方言,她是有聽沒有懂,隻覺得聽著好笑,容浩恩叫了一個當地的地陪,帶著他們遊覽了那些周邊城市。
“在奧郎日,你可以坐在羅馬時代的圓形露天劇場看戲;在阿爾,你可以坐在咖啡廳裏消磨一個下午。這裏每年7月,還會舉辦一個很時髦石頭城的國際攝影節,在石頭古巷和小廣場上,展覽當今締造潮流的大攝影師和風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