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搓微涼的指尖,才得以回複他。
刺蝟不優雅:你怎麼查到的這些東西?你到底想怎麼樣?
BLUE:我沒惡意,隻是想和你做個朋友而已。
“FUCK!”我低咒一聲,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刺蝟不優雅:你是太無聊了還是神經病?大費周章的就是做朋友?
BLUE:這就我的本意啊,你在生氣嗎?
刺蝟不優雅:廢話,你個變態,神經病,混賬。
BLUE:別生氣了,氣也是這樣,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我被他刺激的直扯自己的頭發,他是故意氣我吧?
BLUE:明天一起吃飯吧。
我深吸了口氣,壓抑著胸腔內翻騰的怒意,以免氣死自己沒人給償命。
刺蝟不優雅:如果我不去呢?
BLUE:我希望你去,如果你不去,會……
刺蝟不優雅:你威脅我!
BLUE:算是吧。
吾靠……明明就在威脅我,還算是吧!
刺蝟不優雅:你丫就是個變態!
須臾的沉默後,他發送了語音申請,我嫌打字罵他不解恨呢,馬上戴起耳麥,接通了語音。
“小諾,你在做什麼?”他依舊不溫不火的聲音讓我的怒意越飆越高。
“詛咒你,詛咒你出門被車撞,死相慘不忍睹。”我惡毒的說,咬牙的聲音通過耳麥傳進了我自己耳朵裏。我恨不得把手從顯示器伸出去,狠狠的掐著他的脖子,直到丫氣絕身亡,他不斷氣,我絕不鬆手。
在我滔滔不絕痛罵了好一會後,一直沉默的人忽然笑了:“別氣了,氣壞了身體就得不償失了。明天我去學校找你,早點睡吧。”
“藍梓墨,你個混賬。”我實在找不到更尖利的詞彙漫罵他了。
他再度失笑,那笑意盈盈的話語刺的我耳朵很痛:“乖乖睡覺吧,晚安。”
“晚安,死變態,但願你永睡不醒!”我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氣急敗壞的摘掉耳機,大力甩了出去,耳麥砸在牆壁上,當即就報廢了。
爬上床之後,我的視線一直鎖定在耳麥的殘骸上,心思卻在剛剛的通話裏打轉,難道說,他特意接通語音就是和我道晚安?或者是挨罵?想不通,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很危險!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師傅卻說,最安全的地方就失主的眼皮子底下。這也就導致了,我們接的任務全都是周邊城市的。
我們所在的W市,距離藍梓墨縮在的E市隻有兩個小時車程。而他很守約,說請客吃飯,準時準點就在學校外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