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風勸說不過,隻得背對著她而立,不斷地提醒自己,她認錯了人,生怕自己做出越軌的舉動。
換完衣服,南宮安然興衝衝地跑到雲時風麵前,向他展示自己的新睡衣。
雲時風忐忑不安地將視線投擲到她的身上,突然一抹微笑上眉梢,眼前的人兒,俏皮可愛,讓人憐愛。
隻見南宮安然身著粉色珊瑚絨兔耳朵睡衣,耷拉的耳朵趴在腦袋上,像隻無辜的小兔子,眨巴的眼睛猶如嬰兒般澄澈,笑嘻嘻地說道:“沐沐,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絕對不會一扯就掉,所以以後你再也不能欺負我了。”
她蹣跚地朝著雲時風走過去,分明是隻喝醉酒的小兔子,搖搖晃晃地伸出手臂要他抱。
雲時風展開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塞進溫暖的被窩,一句一句,認真地應著她所有的話語。不得不說,他有了衝動,正如夏至所言,他該娶了茶茶,讓蘇楸沐後悔一輩子。
不久之後,南宮安然睡了過去,睡前明明是笑嗬嗬的模樣,睡著之後,眼角竟然緩緩淌下了小溪流。
自蘇楸沐離去之後,臥室落地窗的窗簾再沒有拉上過,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都穿過這晶瑩的玻璃窗,為床上肝腸寸斷的她黯然神傷。
又是幾日苦苦尋找,毫無結果,南宮安然獨自坐在獨院發呆,夕陽的餘暉散落在她的周圍,一片橙黃色的世界。她昂起腦袋,閉著眼睛,搜尋關於他的記憶。為什麼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他到底去了哪兒,為什麼不肯見自己。
南宮安然猛然睜開眼睛,暗自懊悔,為什麼沒有想起來,既然葉雨韻活著,夏汐洛是不是也活著。蘇楸沐說過夏汐洛是他的生死至交,那麼說不定夏汐洛知道他在哪兒。南宮然雖然害怕夏汐洛,但是如果能找到蘇楸沐,什麼恐懼她都能克服。
她可以習慣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逛街,一個人說話,可是無法忍受看不到他。
南宮安然要南宮清送她去了夏汐洛家,忐忑不安地按下了門鈴。不是畏懼夏汐洛,而是擔心連他也不知道蘇楸沐在哪兒。房門緩緩打開,眼前之人令她驚訝不已。
“雪姐姐?”南宮安然驚訝地望著米雪,思索著她怎麼會回到這個惡魔身邊。
“安然,你是來找汐洛的?”米雪莞爾一笑,敞開房門,示意她進來。
“雪姐姐,夏汐洛是不是好人,他是惡魔,你不能靠近他。現在,立馬跟我回家。”南宮安然焦急地說著,伸手緊緊抓著米雪的胳膊。當初夏汐洛是怎麼對待米雪,米雪遭受了多少折磨,她曆曆在目。
南宮安然是真得怕了,蘇楸沐之於她,夏汐洛之於米雪,都是不堪回首,她既已深陷其中,成了受害者,決不能讓米雪重蹈覆轍。
“我是惡魔?你還是那麼怕我。”夏汐洛推著輪椅,出現在米雪身後,望著南宮安然,微微一笑。
南宮安然條件反射擋在米雪身前,警惕地注視著夏汐洛。米雪是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決不能讓她再受傷害,決不能讓她掉進惡魔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