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林澤也有些生氣了。剛才那一腳,他幾乎沒怎麼用力,隻是讓李建成撞飛出去。真要這一腳爆出林澤變態的爆發力,李建成不死也能被踢出內出血。可這小子一點不知道進退,明明打不過,還要死撐麵子。臉上浮現一抹不悅,在椅子砸過來之時,林澤又是抬腿。
啪啦——
這一腳由上至下,將李建成手中的椅子踢了個粉碎。木屑飛射出去,所有人都呆呆地看向了兩個當事人。而李建成,也是有些驚愕地雙手抓著椅子靠背,紋絲不動地看向一臉冷冽地林澤。渾身上下仿佛徹底僵硬了一般。
林澤這一腳,直直將這把堅固無比的椅子踢了個粉碎,這樣的畫麵,學生們向來隻在影視劇裏見過,生活中——誰能有這麼大的腿力?
可林澤就這麼輕易地一腳,卻把椅子踢了個粉碎。
學生們驚愕未定,李建成神誌迷糊,韓小藝卻是張開櫻桃小嘴,嘀咕:“這家夥的戰鬥值的確適合當一個貼身保鏢。”
教室內所有人腦袋裏都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念頭,唯獨林澤一臉淡然地瞥了李建成一眼之後,低頭,從口袋掏出一張從韓小藝那兒偷來的濕巾,擦掉大頭皮鞋上的木屑。隨後又像沒事人似地站起來。
李建成回過神來,正無比悲憤絕望地想再次撲向林澤。卻被幾個往日裏跟他關係不錯的男生死命拉住,不讓他再自取其辱。
別開玩笑了,人家一腳連椅子都能踢爆。就算你的骨氣比椅子硬,骨頭能有椅子堅固嗎?
李建成咆哮著,掙紮著,林澤卻撇了撇嘴,重新回到座位上埋頭睡覺去了。心中卻是腹誹不已:“我隻是想喝口水而已,怎麼就搞出這麼多事兒?”
他頗為幽怨地把這個頭疼的問題拋開,很不滿意韓小藝剛才的舉措。這丫頭太壞了,我隻不過記錄了你來大姨媽的日期,至於跟我斤斤計較嗎?太小心眼了。
也許是事兒鬧得太大,一個喜歡打小報告的學生鑽出去引來了夏書竹。美女老師見教室雜亂無章,桌椅東倒西歪,不由皺眉質問附近的學生:“怎麼回事?”
“林澤跟李建成打架!”韓小寶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而後似乎覺得這樣介紹殺傷力不夠大,又繪聲繪色道。“事情是這樣的,林澤喝了我姐的奶茶,李建成讓他道歉,他不道歉,然後又吃了我姐的巧克力糖。其實巧克力糖還是我去超市買來的,嗯,我姐這兩天貧血,要補血——最後李建成不滿林澤的做法,就想教訓他。兩人就打起來了。”
夏書竹聞言,看向一旁被幾名男生拉住的頭破血流的李建成,又望向趴在最後一排睡大覺的林澤。峨眉深鎖,指了指李建成這邊,向他身邊的學生說道:“先送他去醫務室。”
送走了李建成,夏書竹又吩咐學生擺好了桌椅,來到林澤麵前,把他拉起來,寒聲道:“剛才你打架?”
“是自衛。”林澤睡眼惺忪地說道。“他打我,我處於自我保護,還擊了一下。”
“這就是你的理由?”夏書竹冷冷道。“你知道同學之間打架在紫金花是很嚴重的錯誤嗎?”
“知道。隻不過——”林澤慢條斯理地說道。“夏老師,難道他打我,我還不能反抗嗎?”
“你可以向我彙報。”夏書竹板著臉道。
“喂,我哪有時間向您彙報啊,他抓著我就打,還用椅子砸我,要不是我小時候常幹農活,有點蠻力,早就被他打進醫院了。”林澤很認真地說道。“我反而想知道,他作為班長,就可以仗勢欺人,欺負我這個插班生嗎?”
夏書竹無言以對,冷哼一聲,不滿道:“你跟我去辦公室,其餘學生繼續上課。”
林澤跟隨夏書竹出了教室,臨出門還不忘回頭給韓小藝比了個中指,這個手勢被全班學生瞧見,韓小藝也是絲毫不介意,還有些幸災樂禍地做了個鬼臉。
王喜卻是感慨一聲,故作深沉地娓娓道來:“小寶,我夜觀天象,太平多年的三年一班即將陷入紛爭之中,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李建成的風光日子想必是走到盡頭了,這天下,將會再次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我王大官人隱士多年,當真要為這紅塵俗世再度出山麼?”
滿堂學生被王喜這具有曆時味道的詼諧言語逗樂,教室內重新恢複了歡悅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