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就不同了,她的家庭底子殷實,雖然處世圓滑,但骨子裏還是有些跋扈囂張的氣焰,平時掩藏得好,不會發作出來,此刻喝高了,又被那個賤女人激怒,她哪兒能忍得住。當場就讓林澤找回場子。
隻是她沒想過,就算追上了,對方五輛車至少十個人,他們這邊三個人,還得算上一個連想吃魚都不敢自己殺的夏書竹。哪兒有什麼贏的機會?
酒是個好東西,喝了能讓人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正確選擇。酒也是個壞東西,會迫使人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錯誤選擇。
在陳玲興奮的尖叫下,林澤手臂沉穩嫻熟地操控奧迪,很快就瞧見了最後一輛車的車尾燈——
飆車途中,拿了幾年駕照的夏書竹看得出來,林澤的駕車技術相當嫻熟。而再看見他充滿戲謔的側臉,夏書竹有些出神。
車速狂飆,再加上林澤過硬的車技,哪怕前麵的是幾輛適於跑高速的大排量跑車,林澤仍然迎頭追上了掉尾的一輛車。那輛跑車很顯然要把林澤擋住,但不到一分鍾的膠著之後,林澤利用一個轉彎,從狹小的空間穿梭過去。隨後,林澤繼續踩著油門追趕。
“媽的,六少,我被超了!”
被超車的車主對著耳麥罵道,很顯然,他被一輛中大型的奧迪超了相當不滿,說起車的質量,他的跑車自然勝於對方,如果對方的司機不是技術過硬的話,是絕沒機會的。
“看來這小子是個刺頭,兄弟們,往雲山去。”領頭的年輕人對著耳麥說道。
超快的車速讓車內的夏書竹有些擔憂,雖然這片地區已經屬於半郊區地段,又是淩晨,幾乎沒什麼車輛。可是以這樣的速度飆車,稍有不注意,那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心中擔憂的同時,瞥見林澤那張沉穩而淡定的臉龐,不知怎麼的,她的心情也略微平靜一些。
逐漸的,在幾個轉角,林澤陸續趕超了三輛車,並迅速將他們甩開。
打頭的年輕人聽到耳麥中的信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有些忐忑,這小子開車奧迪A6連超四輛車,的確是個過硬的車手。自己極有可能會陰溝裏翻船。想到這兒,不由加足馬力,狂飆向雲山。
以正常的邏輯來說,誰先到了雲山,那就意味著誰贏了。除非林澤不懂飆車的規矩,否則他就會知道接下來的十公裏便是分出勝負的路程。
隻不過,林澤對於飆車的勝負沒什麼興趣。一方麵,他飆車從不是用於分出勝負,而是用來追殺人或者執行任務。另一方麵,他看見夏書竹額頭上的淤青和她時不時揉淤青的動作。雖然常找自己麻煩,但在學校護著自己的班主任兼英語老師被欺負了,與公與私林澤都會找回場子。
砰!
林澤在追了五公裏後,便迎頭撞在了打頭的跑車屁股。前麵那輛車的車手一陣咒罵,車廂搖晃著向前開去。林澤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戲謔了前麵的跑車之後,轉頭向無比興奮的陳玲和一臉擔憂的夏書竹說道:“坐穩。”
而後,他一踩油門,猛地向前一竄,幾乎是與前麵的跑車擦肩而行。
這個時候,年輕車主很顯然被刺激壞了,努力加油門,可林澤卻一打方向盤,把他逼入了一條死角——
嚓嚓——
跑車急忙踩了刹車,再開?會掉下懸崖的!
林澤停的位子剛剛好,在屁股後麵的跑車刹住之後,林澤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