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跟陳衝不認識,甚至連一麵之交都沒有。當初他在球場被李建成羞辱,隨後林澤才上球場。他們之間沒交流沒碰頭,撐死了隻是林澤在球場邊見識過他敗不餒的韌性。
隻是,勝不驕敗不餒這句話,能做到前者的不多,可能做到後者的卻並不少見。在林澤眼裏,陳衝也不過是一個比普通學生多一份沉穩的學生。
而此刻,他在洗手間邀請自己加入他所在的野狼隊,卻是讓林澤頗為詫然。
要說籃球技術,林澤可算得上一竅不通,他幾乎連帶球都有問題。除了依靠強悍的自身條件有比較不錯的投籃準確度,其餘方麵,他比新手還新手,甚至不知道什麼叫擋拆、什麼叫三步上籃。
倒不能怪林澤如此土鱉,他從十四歲開始,就在為國安局或者說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完成任務。至於精湛的台球技術、打架、飆車等等,都是因為任務的需要,必須學會的。但說起籃球,他真的連看的機會都沒有。更遑論擁有強悍的籃球技術呢。
所以,陳衝提起這一茬,他便重新點了一支煙,派了一支煙給陳衝卻被委婉拒絕。
“我不會打籃球。”林澤微笑道。
“不會?”陳衝微微皺了眉頭,有些不苟言笑地問道。“你跟李建成的單挑我看了,你的投籃準確度在紫金花無人能敵。怎麼可能不會打。”
原本陳衝當時輸掉了球場之後,便有些失落地離開了球場,但後來一個隊友打來電話,說李建成在球場被人虐得稀巴爛。他好奇心作祟之下,跑去了籃球場。隨後便目睹了李建成被林澤戲耍的畫麵。
單論投籃準心和彈跳,林澤都是毫無挑剔的。但他投籃的姿勢,的確有些別扭跟滑稽。不過對陳衝而言,林澤缺乏的隻是係統訓練,一旦給了他這樣的條件,他定能成為紫金花籃球界的王者。這也是他盛情邀請林澤的原因。
林澤聽著陳衝的恭維話語,淡笑道:“我隻是運氣好而已,我連帶球都不會,怎麼加入你們野狼隊。”
陳衝絲毫不放棄,說道:“那隻是你缺乏訓練,再說——我打了十幾年籃球,從沒見過有人能像你連續二十幾次進球都是靠運氣。”
“但我對打籃球一點興趣都沒有。”林澤搖頭說道,噴出一口濃煙。
陳衝好像真的缺一根筋一樣,倔強地說道:“你再考慮一下,雖然我們野狼隊的待遇沒有校隊那麼好。但也還算不錯。再者,如果我們能壓製住校隊,到時可以參加華新市青年籃球聯賽。贏了能有好幾十萬的獎金,還有機會進市隊、國家隊。”
林澤聞言,當即搖頭道:“對不起,我沒興趣。”參加華新市青年籃球聯賽,我又沒瘋,哪兒有那閑工夫。還市隊、國家隊。我林澤可不是吃體育飯的貨色。
陳衝見他拒絕的很決然,臉上浮現一抹遺憾之色,無奈道:“希望你再考慮考慮,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假如我們野狼隊。”
回到教室,林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韓小寶王喜幾人便很快湊過來。
“喂,林澤,剛才陳衝找你做什麼?”王喜好奇問道。
“他讓我加入野狼隊,被我義正言辭拒絕了。像我這麼斯文的人,籃球這種時常會發生肉體碰撞的運動根本不適合我。”林澤嚴肅道。
“哇——”王喜詫然不已,神色突變道。“你居然拒絕了?”
林澤略微顯得好奇,古怪道:“難道我不能拒絕嗎?”
“倒也不是。”這回是韓小寶接話,狂熱道。“你要知道,雖然明麵上的戰績,野狼隊跟校隊基本持平。但實際上,野狼隊的籃球水平要高出校隊一截。這是學校公認的,而一旦有狼球隊的比賽,全校幾乎都會引起轟動。”
“為什麼?”林澤好奇問道。
“因為野狼隊的比賽,根本就是一場表演賽。什麼暴力扣籃啊,空中接力啊,三步上籃啊,都跟玩兒似的。最誇張的就是大力蓋帽——陳衝曾經不止一次把校隊的球員蓋得手臂脫臼。”韓小寶向往道。“我曾經申請加入野狼隊替補隊員,但被人家拒絕了。比起校隊,野狼隊貴在精,而不在多。成立了好幾年,到目前也不過七八名隊員而已。全都是身體素質、球技一流的高手。”
“你在瞎扯吧?”林澤撇嘴不屑道。“那上次還被李建成那蠢貨給打敗了。”
“不能這麼比的。”王喜頗為專業地說道。“籃球打的是配合,不是個人表演秀。野狼隊的比賽雖然可觀性很強,但打的還是團體配合。而另外,陳衝各方麵都很強,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單打獨鬥輸給李建成並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