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林澤笑道。“前幾年我來這種地方的次數不比上茅房少。”
“年齡!”警長質問道。
“二十。”
“職業。”
“你是問我的表麵職業還是隱藏職業?”林澤反問道。
“都說!”警長一拍桌子,喝道。“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再多說一個字別怪我不客氣!”
“我總要問清楚嘛。”林澤蹺起二郎腿,問這名有些冒火的警長要了一支煙,深吸一口,慢悠悠道。“我的表麵職業是給一戶有錢人家當保鏢。”
“隱藏職業呢?”警長旁邊做筆錄地警員好奇問道。他一開口,警長就瞪了他一眼。警員忙不迭閉上了嘴巴。
“國安局特工。”林澤很牛掰地說道。
“——”
那警員手一滑,差點製造出力透紙背的效果。也差點把筆錄給劃得模糊。
警長眉頭一皺,冷冷道:“你是特工?那怎麼又給人當保鏢?”
“以你這種身份,我很難跟你解釋。”林澤搖了搖頭,歎息道。
“你——”警長心下惱怒,但上頭已經給過他壓力,盡可能給他多定點罪,最好把他關個十年八載。可這還沒到正題呢,人家就把國安局特工的身份給拋出來了。這還怎麼審下去?
“你不信?可以去問問你上司,看國安局特工做事兒是不是要跟地方的警員解釋。”林澤噴出一口濃煙,又道。“我有點兒渴了,能不能給我送杯咖啡?不過我不喜歡喝速溶的,最好鮮榨的。”
那名警員被牙尖嘴利的林澤頂的無言以對,最後質問了一句:“你的特工編號是什麼?”
“九五二七。”林澤肅然起敬地說道。
“你等一會。”警長起身走出審訊室,把做筆錄的警員留下來了。
“老大,那小子說他是特工,連編號都報了。這可怎麼辦?馮院長兒子的腿可是被他打斷的,這老家夥手上有些能量,我們要是不做點樣子出來,很難向他交代。”審訊林澤的警長來到區警署老大的辦公室,無奈地說道。
“特工?”區警署老大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道。“編號是什麼,我去確認一下。要是說謊,冒充國家級執法人員就是一條大罪。”
“九五二七。”
“撲哧——”區警署老大一口咖啡全噴在辦公桌上的文件上,抓起抽紙拭擦了幾下,罵道。“你他媽玩兒老子呢?”
“真不是——”警長苦澀道。“他就這麼說的。”
“等等。”區警署老大撥了一個市局的老上司號碼,待得電話接通,語態親和道。“姚局,我這兒有個案子,嫌疑人說他是國安局特工,嗯,是的,編號是九五二七,對,我也愣了。麻煩您幫忙查查,看是不是真有這編號的國安特工。謝謝,沒問題,改天請您喝茶。”
掛了電話,區警署老大敲打著檀木桌道:“等有了消息你再過去吧,讓他吹吹冷氣清醒一下。”
五分鍾後,電話跟來大姨媽一樣響了起來,區警署老大忙不迭接了電話,對麵剛一說話,他的表情就呆了。末了掛了電話,他癱軟坐在椅子上,神色詭異。
“怎麼樣?”警長急忙問道。
“他真是國安特工,還是保密級別的五星特工。”區警署老大重複著老上司給自己說的話。
“啊?不會吧,那小子才二十歲啊。再說,五星特工怎麼會有用這麼滑稽的編號?”警長詫然道。
“你一個地方警員有資格過問國安局高級機密嗎?”區警署老大還是在重複老上司的原話,殊不知,老上司也是在重複方中堂的原話。
“——”
“你先去緩和一下,既然他是國安特工,那咱們就沒能力插手了。隻是打人而已,人家隨便拋個理由說懷疑那幫人是恐怖分子,咱們就無計可施了。”區警署老大萎靡道。
“知道了。”警長點頭,卻紋絲不動站在原地。
“知道了你還杵在這兒作死啊?不知道局裏有一顆定時炸彈嗎?”區警署老大怒罵道。
“不是——”警長忙不迭解釋道。“我是想問,您這咖啡還喝不?”
“關你屁事!?”
“可是那位特工大爺說要喝咖啡啊,還說不喝速溶的。”警長委屈道。
“那你還不拿去!媽的,老子這壺藍山咖啡算你頭上。”區警署老大一拍桌子,把警長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