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豪點頭。
“有倒是有。不過我放在枕頭下夾零錢用的。”林澤沒心沒肺道。
“——”古豪抽了抽嘴角,又說道。“既然你有這個身份,我會向頭兒交代。你這事兒算是結了,要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我看你傷的不輕,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林澤笑著搖搖頭,說道。“那我走了?”
“走吧。”古豪說道。
“你不會往我背後放冷槍吧?我看你那幫兄弟都帶了家夥。”林澤遲疑著問道。
“放心,我不敢。”古豪苦笑道。難道自己是那種人嗎?
“嗯,那就好。”林澤派了他一支煙,忽而漫不經心道。“不過待會兒,等我那朋友走到看不見你們的地方,你再——”
“我懂。”古豪咧了咧嘴,笑道。
林澤點頭,不再多言,慢悠悠往夏書竹方向走去。這女人臉上的緊張由始至終都未消散過,剛才看著兩人打架,尤其是古豪那要比林澤粗一倍的身形,她深怕古豪一巴掌把林澤的腦袋給拍斷。幸好,這個有點痞氣的壞學生,最終把古豪給打敗了。
見林澤走來,她一顆浮著的心鬆了下來。
“夏老師,你怎麼都把我的衣服捏成一個球了?”林澤來到她麵前,詫然地說道。
“啊——”夏書竹聞言,忙不迭鬆開手把襯衫鋪開,有些尷尬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當然不是故意的,隻是剛才太過緊張,手裏又拿著東西,就不由自主去抓,然後抓著抓著就成一個球了。
“幸好我這件衣服不是名牌,不然我要心疼死的。”林澤接過衣服穿在身上,笑了笑道。“我們走吧。”
“可以走了?”夏書竹小心翼翼地掃了那幫軍人一眼。
“嗯,可以了。沒看我剛才打贏了嗎?”林澤笑道。
“可他們還這麼多人——”
“小聲點,不然等他反應過來我們就跑不掉了。”林澤自然地拉著她的柔荑走出警局。橫街攔了一輛的士鑽進去。
“全體都有!向後——轉!”的士一動,古豪忽地挺直了酸楚的腰身,麵色剛毅,腳下一跺,吼著嗓子道:“敬禮!”
二十多人齊刷刷轉身,跺腳,敬禮。氣勢雄厚,肅然之氣蔓延——
那警長嚇壞了,這都是什麼事兒?他看出古豪是向離開的林澤敬禮,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古豪這麼個猛人狂人要向林澤敬禮。印象中他記得古豪提了下猛虎營,難道那年輕人是——
警員縮回了脖子,滿臉怕怕。
軍隊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見到猛虎營的虎人,上尉或以下的軍士,全要敬軍禮。而即便是許多上校級別的官員,也會不由自主向猛虎營成員敬禮。這是一種尊重,一種對猛虎營的狂熱。
故而才有了林澤走後的這麼一出激蕩人心的畫麵。而前麵林澤之所以提醒古豪,是怕夏書竹起疑心。除了學生,林澤不希望其他的身份被夏書竹知曉。否則,她肯定會因為自己的英武不凡愛上自己——至少林澤是這麼想的。
的士內,夏書竹由始至終都盯著林澤,像是他的臉上開出了一朵風騷撩人的野玫瑰,還是帶刺的那種。
“我流鼻涕了?”林澤見夏書竹這般模樣,摸了摸上嘴唇位置,嘀咕道。“沒有啊——還以為我感冒沒好呢。”
“我今天才知道你這麼能打。”夏書竹無視他這個惡心的笑話,略有所思道。
“昨晚我一腳踹飛李曉的時候,你就應該能看出我紮實的手段。”林澤麵露一抹沉吟,裝逼道。
“我聽那個猛男提過一個地方——”夏書竹望向林澤說道。“猛虎營是什麼地方?”
“一個把野生老虎訓練成動物園老虎的地方——”林澤目光透過車窗眺望著遠方,呢喃道。“我落魄的那段時間,曾經在猛虎營當了一年的訓虎師。那是一段慘不忍睹的經曆,至今我都不敢回憶。偶爾做的噩夢,也是有關那段時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