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我踢你子孫!”
“賤人,看我少林龍抓手!”
“混蛋,看老娘不抽死你!”
“你個女流氓,居然用腿夾我——對了,你這一招怎麼放的,能不能再夾我一次?”林澤抓著遙控,滿臉興奮。
“呸,老娘才不夾!”韓小藝撇嘴。
長達兩個鍾頭的拳頭對決,兩人終於有些疲憊了。雙雙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林澤往嘴裏扔了一支煙,啪嗒一聲點燃,滿足地吸了一口。
“禽獸,不知道女孩子的閨房是不許抽煙的嗎?”韓小藝歪著腦袋,白了他一眼。
“抽完這支就不抽了。”林澤懶洋洋往天花板吐出一個煙圈,立刻就被韓小藝的蔥白手指戳破。
“流氓。”林澤罵道。
“哪兒流氓啦?”韓小藝臉蛋兒潮紅一片,也許是剛才打遊戲打得她有些發熱,瑤鼻上冒出細微的小汗珠。
“你的動作流氓。”林澤不屑道。
“你的思想才流氓。”韓小藝翻過身,趴在林澤旁邊,忽然很色迷迷地說道。“哼,你那玩意真的很像小象鼻呢。”
“——”林澤險些被一口濃煙嗆住,忍不住翻起白眼道。“上次驚鴻一瞥你能看見個毛?不然你再考察一下?”
“切,你不害臊我還怕長針眼呢。”韓小藝仰起腦袋。
隻是,她這個動作導致本就寬鬆的襯衣領口大開,雖說角度並不那麼巧妙,卻還是被林澤瞥見一抹春色。
那對並不飽滿的小白兔被胸衣勒出的小溝溝談不上多誘人,但勝在青春活力。
女孩兒閨房的色調很溫暖,粉粉的,香香的,搭配卡在兩人中間那搔首弄姿分不出性別的公仔,不免令人心生遐想。
林澤看的有些出神,韓小藝則是敏銳察覺到胸前那一抹春色外泄,忙不迭捂住胸口,麵露緋色地縮回身子,美眸中掠過一絲嗔意,咬牙道:“老流氓。”
“啊?”林澤回過神兒,眨巴著眼睛道。“誰讓你亂仰頭的?”
“那就可以亂瞄?”韓小藝心肝有些亂蹦,也許是跟林澤相處時間久了,對這個談不上多帥氣的男人並不排斥。相反,她偶爾還會生出刻意靠近的心思。譬如剛才,林澤形同禽獸般闖進閨房後,她並沒將對方嗬斥出去。反而拉著他打電玩。一方麵消遣難熬時光,另一方麵則是願意跟他多相處一會。
隻是這家夥擺明了吃自己豆腐,還是讓韓小藝頗為不滿。用力掐了幾把,疼得林澤嗷嗷亂叫。
“再不住手我要叫啦!”林澤齜牙咧嘴道。
“你叫啊!”韓小藝一手叉腰,一手擰著他的胳膊,形同山大王。“就怕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
為什麼這個場景會這麼熟悉呢?林澤犯嘀咕了。
這丫頭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難道不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過多的肢體接觸是很容易引火自焚的麼?
被韓小藝死命兒亂掐了一陣,林澤有點承受不住。禽獸不如地一隻手托住韓小藝纖細的蠻腰,手臂一翻,然而,壓是壓住了韓小藝。姿勢卻不怎麼對勁。
林澤身軀微微向前傾斜,單手控製著韓小藝手感極佳的小蠻腰,身體向下傾斜四十五度。正與韓小藝麵對麵,距離不超過十公分。
就像林澤所說,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極易出問題的。
林澤又是憋了一年多沒開葷的大牲口,更是容易被惹出邪火。
刹那間,韓大小姐的閨房安靜了下來。唯獨能聽見的是床頭那巨大鬧鍾的滴答聲,像這對男女的心跳聲一樣急促而沉重。
林澤有些呆了。凝視著韓小藝那嬌俏迷人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的小瑤鼻,紅潤的柔唇,無一不讓男人著迷。
他的呼吸略顯紊亂,韓小藝卻是雙臂軟軟地放在床邊,就這麼胸膛高低起伏地望向林澤。一動不動。
他很矛盾,還很痛苦。
她很迷茫,也很奇怪——
為什麼不推開他?韓小藝如此詢問自己。
如果是普通男人,乃至她的爹地韓鎮北,都斷然不能進入她的閨房。可以說,林澤是第一個進入她閨房的男子,甚至生不出反抗或是抗拒心理的男子。
她很奇怪,為什麼嗅著他身上的淡淡煙草味,卻一點也不覺得反感。要知道——她不止一次警告韓鎮北不許再抽煙。
女孩兒的心理很雜,很矛盾,還有些期待和緊張。她甚至想著,假如他忽然湊下嘴唇親自己的話,是不是應該推開她?
女孩兒一旦開始考慮這種是否應該推開的問題,就味著她允許對方這麼做了。
否則——現在的韓小藝思考的就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她的蓋到底是往對方的褲襠還是小肚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