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你們還有沒有力氣扣動扳機!”
林澤話音甫落,神父與屠夫同時出手,兩把鋒利的小刀宛若一道寒光,撲哧射出去——
下一秒,兩個鐵器碰觸地板的鏗鏘聲響起。一眼望去,謝鎖與獨龍的手腕竟是插上一把小刀,猩紅的鮮血順著手腕流淌而下,看上去十分可怖。
兩人的手腕幾乎是同一時間被小刀貫穿,也是異口同聲發出慘叫聲。
事實上,當兩人感到手腕處一陣冰涼觸覺時,便知道情況不對,正要扣動扳機,卻發現整隻手都使不出力氣。
林澤說的沒錯,要崩了他,也得看能不能扣動扳機——
不到五分鍾,包廂內的其餘三個地區大哥竟是被林澤以如此強硬的手腕擊潰。
一人斷手,兩人被刺破手腕,皆是麵如土色地癱軟在椅子上,喘息如牛,滿頭大汗。
林澤沉默地續了一支煙,沒去理會瞠目結舌的刀疤,噴出一口濃煙,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三位地區大哥。
“蠍子我是打算殺雞儆猴,給你們一點教訓。”林澤彈了彈煙灰,麵無表情道。“謝鎖和獨龍我本來沒打算把你們怎樣,但你們已經下定決心吃了我,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蠍子幾人麵露怒色,冷笑道:“怎麼,你還打算把我們全留在這兒麼?別忘了,就算沒有大哥,我們那幫兄弟聯合起來也能把你們碾碎!”
“你就對自己的小弟這麼有自信?”林澤笑眯眯地問道。
“這是我的立足之本!”蠍子不屑地說道。
他還真不信林澤敢把三個地區大哥都留在這兒,畢竟,目前北區最拔尖的道上大哥就屬他們這四個地區大哥。若是林澤真把他們三人都留在這兒。那麼整個北區就隻剩刀疤一人。就算他不自稱北區龍頭,也沒人跟他爭了。
但問題在於,林澤敢不敢殺。
殺了,那三方勢力勢必大亂,到時誰來震住這股亂流?
沒錯,一派勢力的最終決策者是地區大哥,可地區大哥總歸是有一些心腹小弟的。大哥死了,這幫心腹不說能帶領大夥兒奔向更好的明天。打家劫舍的勾當,卻也幹的出來。
到時北區大亂,上頭的人要殺雞儆猴,以儆效尤。找誰?
北區隻剩一個大哥,不盯死刀疤,把他拉出去痛打八十大板才怪。
這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先不說滅了這三個地區大哥會讓刀疤的勢力受到極大損傷,單單是警方的死追不放,也夠刀疤好好地喝上一壺。
所以這三位大哥最基本的底氣就是,林澤不敢殺他們!
然而,這三人明顯低估了林澤的毒辣。他當初能逼死實力雄厚的金元,此時此刻,他照樣有這個氣魄殺了他們。
緩緩起身,林澤端起茶壺為三位老大添滿茶水,又是笑眯眯地轉至他們身後,話語中透著一股捉摸不透的意味:“幾位大哥,喬八挑撥我們,主要是不希望重建的小刀會發展起來。而你們也就傻乎乎的聽信了喬八會捧你們上位。即便真能上位,你們也不過是一個傀儡,一條喬八的狗。”
沒等三人做任何反應,林澤又是接著說道:“你們隻考慮殺你們,小刀會需要承受很大的壓力。但你們沒考慮不殺,小刀會承受的壓力會更大。兩相權?,你們認為我該怎麼做呢?”
此言一出,蠍子幾人終於坐不住了。
“林澤,你要考慮清楚,我們的勢力,根本不是刀疤可以抵擋的。殺了我們,你們也沒好日子過!”蠍子捂住傷口,麵色發白地說道。隻是話語中,卻是多了一份膽怯。
“嗯,我可以理解你在向我討饒嗎?”林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今兒來,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畢竟,喬八的炮灰,並不是那麼好當的。王浩算第一個,你們算第一批。”
他言罷,向門口招了招手,老姚幾人便是握著小刀往包廂走來,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勢,令人不寒而栗。
蹬蹬瞪——
正在這時,一陣極有力量的腳步聲自走廊傳來,旋即,便是聽見一個對林澤而言,做夢也不會忘記的聲音。
“小林哥,莫不成你廢了我手下之後,又要拿我喬八的朋友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