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倒,血在流,沒有慘呼,沒有尖叫。有的,隻是一條條被收割的生命!
快。
快到幾乎隻看到一道影子。然後咽喉便被割破。
狠。
太狠,狠到其中三名殺手縱使提起匕首,仍是抵擋不住那一抹寒光的威勢。沒死於對方的小刀下,卻死於彈射回來的自己的匕首下!
死不甘心!
“呼哧——呼哧!”
戰鬥在持續一分鍾後,八名殺手僅剩三人。其餘五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身軀還在劇烈地抽搐,慘不忍睹。
林澤傲然而立,握著小刀的右手輕微抬起,目光冷冽地掃視剩餘三人。以平均二十秒的速度殺一人,不算快。但對手皆是頂級殺手,林澤能保證殺五人,卻安然無恙,已是極限發揮——
這三人喘息著,鼻腔噴出灼熱的氣息,像三頭疲憊之極的老黃牛,滿麵震驚。
這個年輕人——是魔鬼!
林澤隻停頓三秒,氣息一順,又是俯身而上,提刀殺之!
嘶嘶——
鮮血飛濺而出,灑在素白的窗簾上,將其染成殷紅的色彩,鮮豔奪目!
砰!
一拳直直打在對方咽喉。軟骨爆破聲哢嚓作響。
鏗鏘!
鋒銳的利刃擋不住那一抹寒光的侵襲,巨震之下,竟是斷成兩截。寒芒直破咽喉,鮮血灑滿冰冷的地板。
撲通——
最後一名殺手轟然倒地,流幹最後一滴血。
提刀,轉身。
沒有半點停留,徐步登上樓梯,往二樓行去。
威爾的速度並不慢,當他絞殺走道上幾名身手不俗的保鏢後。跟著他的五名殺手隻剩下三人。
這是一群職業素養很強的保鏢,哪怕是在臨死前,也轟然擊殺兩名跟著他的殺手。
繼續前進,他知道韓家三口在哪間房,隻要站在那間房門口,威爾就有百分百信心擊殺三人!
哢嚓。
行走在走廊上的威爾陡然出手,一刀刺入左側房門。下一秒,鮮血順著匕首流淌而出。
迅速拔出匕首,已不知沾染多少鮮血的匕首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逼近了——
那間房就在距離不足五米的位置,威爾那顆緊繃的心在這一刻得到難能可貴的鬆懈。
隻是當他再次踏出腳步時,那扇門被柔力推開,而後,一個略有謝頂跡象的男子緩步出來。
哢嚓。
房門再一次被鎖上,福伯平靜往前走去,迎上以威爾為首的四名殺手。他手中握著一把刀片,不算太長,卻足夠閃眼。刀鋒銳利,像一把開膛刀,被他握在手中,氣勢驚人。
福伯沒選擇用槍。
那幫保鏢大半是拿槍的,可他們死了,這幫殺手還活著。
槍,在近距離對上這幫頂級殺手時,作用很小。遠不如近戰使用的武器來得更具殺傷力。
福伯橫刀而立,攔在門口。冷眼凝視眼前這幫殺手。
他已年近五十,體力已大不如從前。甚至於,這把刀,陪他二十多年的老友,也已經許久未曾觸碰。
但裏麵的人是韓鎮北,是他的老板,他的主人,更是賜予他生命的男子。
為他死,福伯一點不後悔,一點不遺憾。相反,以這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人生,何嚐不是一件美事?
他心胸豁然,揚起刀鋒,怒目瞪視。
“你是阻擋我的最後一道關卡嗎?”威爾揚眉,二話不說,猛地竄了上去。手中那把匕首宛若鷹嘴般戳向福伯。
哐當!
福伯橫刀一擋,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威爾止步不前,福伯卻倒退三步。艱難地穩住身形。
“老頭,不錯。”威爾吐出一句話,再次殺上來。
福伯身手已不如當年敏捷,力量已不如當年雄渾。可他還有一顆老而彌堅的心髒,他在拖,為林澤爭取時間。
他知道林澤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他同樣知道既然這幫人能斬殺二樓的貼身保鏢,那麼外麵的那幫殺手,恐怕也不是那些保鏢所能阻擋的。
這幾個是鑽漏洞進來的,沒與林澤進行正麵交鋒。可林澤隻有一雙手,他不可能分分鍾擊殺所有殺手。他需要時間,那福伯就給他爭取時間!
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