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林哥。刀疤挑了一幫小刀會預備核心成員,身手不錯,能過來看看嗎?”瘋子說道。
“這也要找我?”站在教室外走廊上的林澤點燃一支煙,不悅道。“神父他們在做什麼?”
“兩位大哥說即便是預備成員,忠誠度也必須嚴格要求。但在這方麵,咱們都不如小林哥眼光毒辣。”瘋子肚子裏把神父這幫家夥罵慘了。下次堅決不玩石頭剪刀布決定誰給小林哥打電話。直接拚刀子就是——
“你等等。”林澤淡漠地說著,扭頭往教室內瞄去,發現同學皆是伏案而作,錢老師則是腦袋不斷下垂,顯是瞌睡蟲上腦,疲憊之極。距離下晚自習不足半個鍾頭,便是提起電話道。“我待會兒就過來,你讓神父屠夫來學校接班。他們知道怎麼做。”
“好嘞。”瘋子掛了電話。衝身後的神父幾人冷笑道。“媽的,下次誰要玩石頭剪刀布老子戳死誰。”
“嘿嘿——”幾人幹笑不已。
這幫人都清楚林澤不想過分插手這些事兒,但他們也沒轍。打造小刀會這等頂級堂口,憑他們很難敲定。戰鬥力上,神父老姚這幫人可以把關,可忠誠度上,他們真沒把握。這次刀疤大規模召集預備成員,攏共選中三十餘人。皆是玩起命來以一挑三的狠角色。刀疤一個都舍不得放手,可他銘記林澤的教導。
豬一樣的隊友不可怕。就怕隊友雖是狼,卻是敵人安插的狼!
所以這才有了一幫小刀會核心玩石頭剪刀布決定誰喊林澤過來把關的狗血橋段。
“兩位爺,小林哥說了,半個鍾頭趕不到紫金花。以後就別想在華新市混了。”瘋子惡毒地說道。
“媽的,不早說。”神父豎起中指,跟屠夫並肩子出門。
林澤瞥一眼時間,已快九點。距離放學僅剩半個鍾頭,按照車程神父兩人能輕鬆趕到。便是給韓小藝發了條短信打招呼,匆匆離校。
路上收到韓小藝惱羞成怒的短信,大小姐怒罵林澤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點不學好。林澤冷酷地回她一條“我是叛逆小男生,翹課我最愛”的猥瑣短信。韓大小姐被刺激得徹底沒脾氣,最後警告他淩晨前必須回家,否則放多多咬他。
林澤大腿一抖,險些把超級昂貴的手機扔出車窗。
多多——那是多凶殘冷血的一條藏獒啊!
二十分鍾後,林澤便抵達刀疤設立的老巢——小辣椒飯館。
一家既經濟又實惠,適合小白領們吃飯的飯館。
價錢雖便宜,口味卻相當折磨人。即便是林澤這種素來不忌口的牲口也在吃過一頓之後打死不再來。
你敢去廚師把鹽糖記混,醬油和醋都搞不清楚的飯館吃飯嗎?
反正林澤當天饑腸轆轆,一口氣塞下兩塊糖醋排骨後,差點把廚師給剁了。
最後還是神父等七八號人把林澤強行拉住,這才讓那廚師從北區跑到南區他姑媽的姐姐的小舅子的大伯家避風頭。
生意不好是刀疤刻意為之,以他目前的財力也賠得起。
這棟三層的飯館主要用於刀疤的團隊和小刀會核心成員開會之用,以飯館麵貌示人,方便掩人耳目。
林澤甫一進飯館,便瞧見偌大的一樓僅有一桌食客。且那桌上的一男一女臉色十分難看。像是在吃大便似的,那模樣,讓林澤看著都替他們喊冤。
兩個跑堂小弟一人兩把椅子吊兒郎當坐在吊扇下吹風抽煙,渾然不顧是否會影響食客胃口。收銀台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人。她正衝著鏡子擠眉弄眼,折騰額頭上的一顆青春痘。
除此之外,一百多平的一樓再無他人。顯得死一般沉寂。
“小林哥來啦。”那兩名小弟見林澤進門,立馬起身恭敬又討好地說道。“吃飯了嗎?讓廚房給您做幾個下酒菜?”
林澤噴出一口濃煙,冷冷道:“讓那廚子躲好點,千萬被讓老子揪出來,否則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倆混子噤若寒蟬,立馬識趣地閉上嘴巴。領著他上樓。
“唉,小林哥要是我男人就好了。”收銀員幽怨長歎,望向林澤那憂傷而滄桑的背影,嘀咕道。“名氣大就算了,身材還這麼誘人。可憐天下女人饑渴心啊。”
刀疤將那三十餘人放在最大的一個包廂。
這包廂由三個互通的小包廂串成。平日客人不是太多,便分開來使用。若是有宴席之類的訂單,則是通了門使用,方便又寬敞。
此刻三十餘預備成員坐了三桌,皆是隻喝酒不吃菜。紛紛感慨如此重要的夜晚,若不是喝到吐而是吃到吐,將會留下一輩子陰影。這飯菜,真他媽不是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