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薑維和董小婉屬於青梅竹馬的朋友。
當然,這隻是按照他們認識的時間和長輩的交情評斷——青梅竹馬說的是一對小男女從小認識並親密無間。
董小婉可不認為自己跟這個打小就不喜歡的男生青梅竹馬。撐死了算是認識多年。
他是一個花花公子,而且是一個濫情的花花公子。董小婉在讀小學時就知道了。
薑維大董小婉兩歲,是本市華新大學大二學生。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但惟獨鍾情打小便認識的董小婉。
按照他的話說,我玩過的女人不少,投入真感情的卻隻有董小婉。
對於這樣的言論,董小婉不信,也嗤之以鼻。隻是以她溫婉柔順的性子,不會反應強烈地反駁而已。
先不提她不信,即便信,她也對這個沒素質、沒道德,沒品的男人不感興趣。沒跟他撕破臉皮一方麵是她的性子溫和,另一方麵則是他母親是自己母親的上司兼好友。董小婉雖說涉世未深,卻也知道若得罪薑維太深,會影響母親的工作和心情。於是便隻是對薑維的邀請和討好無動於衷,冷淡對待。
林澤坐等薑維招人報複無聊之餘,詢問了一下董小婉兩人的關係。
董小婉回答的很謹小慎微,深怕林澤認為她跟薑維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見林澤沒什麼反應,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隻是——當董小婉提及薑維的父親是紫金花股東後,林澤有些不淡定了。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跟我有仇的人全是紫金花股東的後代?”林澤死死地咬著煙蒂,忽然轉頭望向韓小藝——她會不會罩自己?她爹地韓鎮北會不會支持自己?
得罪一個,林澤覺得韓鎮北應該罩得住。可連續得罪兩個——即便韓鎮北勢力滔天,可終究天高皇帝遠,遠水未必救得了近火啊。等自己被人家侮辱得體無完膚再找場子,還有什麼意義?
林澤的理論是打臉要趁早,趁熱乎。過了爽感超強的二十四小時敏感期,再怎麼打都達不到G點了——
抽完一支煙,林澤剛將煙蒂撚滅,不遠處的街角迅速竄來十幾個壯漢。這幫人有的高,有的矮,有的帥,有的醜——
不管他們的長相如何,單單是一票人氣勢洶湧的衝過來,就挺有感覺的。
薑維見救兵已到,冷傲地掃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林澤,惡毒道:“小子,你倒是真有種。”
“廢話,我是男人,當然有種。”林澤不屑道。
“就是不知道待會兒被打成豬頭時,你還能不能這麼帶種。”薑維雙眼發紅地說道。
“我這麼帥,被打得在淒慘也不至於變成豬頭吧?”林澤很認真地說道。
“老子一定會撕爛你的嘴巴!”薑維寒聲說罷,便是轉頭朝他那幫哥們兒說道。“就是這小子,打殘打死算我的!”
看看人家這口氣?
打殘打死都不怕。這年頭真是有了錢,連天王老子都得退避三舍啊。
薑維話音一落,董小婉便是鼓足勇氣大聲道:“薑維,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薑維咬牙道。“沒見我被人打?”
“那也是你亂罵人。”董小婉說道。
“小婉啊小婉!”薑維寒聲道。“我跟你認識十幾年,現在我被人羞辱,你卻反過來幫別人。真是太讓我痛心了!”
董小婉臉色微變,猶豫著說道:“難道你就不怕董阿姨生氣嗎?”
“她如果知道我是為了你打架,不僅不會生氣,還會誇我有出息!”薑維冷笑一聲,吼道。“給老子揍死他!”
那夥人聞言,齊刷刷地撲向林澤。
董小婉見狀,卻是奮不顧身地挪到林澤麵前,用她那孱弱的身軀護住沒心沒肺的小林哥。
“小婉,你讓開!”薑維大聲吼道。
“不許你打他!”董小婉咬唇道。
薑維見董小婉神色倔強,不由將火力轉移到林澤身上,陰陽怪氣道:“小子,你剛才不是挺出息的麼?怎麼,現在隻會躲在女人背後當縮頭烏龜?”
“你還不是躲在一群男人背後當縮頭烏龜?”林澤續了一支煙,笑眯眯道。“不然我們單挑?”
“呸!”薑維囂張道。“叫兄弟來幫忙不算本事?你有種也叫個給我看看?你到底出不出來!現在出來我隻打斷你雙手,等我把你揪出來,老子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
當著滿街的人都敢放下這樣的狠話,很難想象若是附近偏僻無人,隻有自己跟他那幫暴力分子。估摸著一狠心能把自己大卸八塊,扔進海裏喂鯊魚。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就有這樣的畸形心理,家庭教育存在很大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