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九章 疼嗎?(1 / 3)

餓了?

站在門口怔怔出神,一絲不苟凝望椅上銀女的林澤苦笑不迭,渾然沒料到宛若置身泛黃畫卷中的她開口便是這句話。

她冷冽、不近人情,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謫仙,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將陷入夢幻中的林澤拉回現實!

這女人餓了!

餓了就要吃飯!

林澤聞言,人未進門口,便重新跑回別墅,為這個深夜前來的不速之客準備宵夜。

她受傷了。

至少從她身上的血漬來看,她定然經過一番血戰。

她是個很愛幹淨的女人,即便是她的武器——那把通體透明的匕首,在殺人後也會拭擦的一幹二淨。遑論她萬年不變的一襲白衣。

若非受傷,上麵怎會沾染血漬呢?

林澤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麼,但來者是客,他還是要為這個隻見過兩次麵,卻注定讓林澤一輩子無法忘記的女人做宵夜。

宵夜是偏清淡的易消化食物。

受傷了。消化能力肯定不好。哪怕她是超級女殺手也不能免俗。

雖說她戴著麵具,林澤根本看不到她的臉色如何,但她蒼白得有些過度的嘴唇,卻是告訴林澤她可能有些虛弱。

端著香噴噴的小米粥和幾份色香味俱全的雅致小菜而來,銀女一如林澤離開前的坐姿,紋絲未動。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燈光昏黃,透過縫隙,一絲絲寒意灌入,令人心涼。

林澤將食物放在書桌上,轉身坐在床邊,與銀女保持大約一米的距離,啪嗒點上一支煙,微笑道:“吃吧。”

銀女點頭,那看似漂亮,實則不知收割多少生命的纖細玉指拿起竹筷,慢慢吃起宵夜。

半個鍾頭後,銀女放下碗筷,清淡蒼白的臉上恢複一絲神采。卻仍是隻字不提,像一個啞巴似的。

她不說,林澤卻憋不住了。

他續上一支煙,好奇地凝視銀女那透徹金屬感的側臉,問道:“你受傷了?”

“嗯。”銀女點頭。

聞言,林澤眉頭深鎖。

她真的受傷了。

以她的實力,誰能讓她受傷?誰能將她的雪白衣裙染上血漬?

尼爾的出現曾一度讓林澤揣測究竟是在幕後操作?又或者說到底是找銀女麻煩,還是給銀女擦屁股?

當然,還有最後一種可能——

銀女受傷,是在執行任務時發生的。

“重嗎?”林澤一臉平靜地問道。

“疼。”銀女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

“——”

疼?

喂,你是殺手,超級殺手耶?你不是應該酷酷地跟我說,皮外傷而已嗎?

怎麼能這麼沒誌氣地說疼?

這根本不符合你銀麵女殺手的冷冽氣質啊!

林澤目光落在沾染鮮血的裙角上,忽然起身,而後緩緩蹲下,輕輕撩開她的裙角——

她沒動。戴著銀麵具的臉上毫無感情,隻是清澈明亮的美眸中掠過一絲疑慮。有些木訥地望向小心翼翼的林澤。

她一襲白衣裹住身軀,從鎖骨一直覆蓋到小腿,而沾染血漬的是大腿部位。林澤不得不將她的白衣盡數撩起來。

坦白說——林澤在撩這個女人裙角時,他是有些忐忑的。他擔心這個女人會忽然一刀子捅過來。如果是那樣,林澤就果斷放棄替她看傷勢的想法。

畢竟,她的死活理論上跟自己關係不大。犯不著為了她的傷勢而丟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