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藝叉腰罵道:“不應該罵人?我連殺人的心都有!”女孩兒氣得跺腳,嬌嗔道。“你知道冰箱裏有多少哈根達斯嗎?”
“多少?”林澤不解道。
“兩公斤!”韓小藝做出一個很二的勝利姿勢。
林澤腿一軟,險些栽倒。
兩公斤?四斤?
銀女她——
林澤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可置信。
套用一句經典電影裏的經典台詞,林澤現在隻想說這麼一句話:這段故事我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果。
你能想象身為超級女殺手的銀女一口氣把韓家大小姐的四斤哈根達斯吃得一幹二淨嗎?
反正此刻的小林哥滿頭黑線。
“不就是幾斤哈根達斯嗎?回頭我給你買十公斤,讓你吃個夠!”林澤心虛地擺擺手,暗忖。“這女人到底跑哪兒去了?”
餘光掃視,林澤發現木屋內有一道人影晃動,很模糊,但足夠讓林澤確信那個偷吃韓家大小姐冰激淩的女人就在木屋內。
“別生氣了。先喝瓶冰鎮啤酒瀉火,我出去一下,待會兒給你做宵夜。”林澤安撫好韓小藝,便是抽身往木屋走去。
站在門口略一吸氣,然後推門而入。
雖然進屋前,林澤深吸了一口氣。可看見眼前這幅畫麵時,他又倒抽幾口涼氣。
進屋時,他已猜到可能會看到很恐怖的畫麵。他甚至做好心理準備。可當眼前這一幕映入眼簾時,他還是雙腿直哆嗦。
這——
林澤吞下一口唾沫,艱難晦澀地吐出一句詢問:“吃完了?”
“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銀女輕輕打了個飽嗝。模樣很迷人。那肅殺之氣煙消雲散。
“好吃嗎?”林澤又問道。
“好吃。”銀女點頭。
林澤眼前一黑,忙不迭揉了揉眉心,崩塌地望向書桌上那淩亂擺放的哈根達斯盒子。大大小小十幾個,全部空空蕩蕩一無所剩——
“你今兒一天就吃這個?”林澤理順氣息後問道。
“嗯。”銀女放下手上的最後一個盒子。
“怎麼不吃飯?”林澤問道。
“你讓我留下,怎麼吃?”銀女反問。
“冰激淩你不是在冰箱拿的嗎?難道你沒在冰箱裏看見別的蔬菜瓜果。做一下就能吃啊!”林澤喉頭一甜,險些狂噴鮮血三公斤。
“冰激淩?”銀女撿起空蕩蕩的盒子掃了一眼,冷淡道。“我喜歡。”
“——”林澤大口喘息,比跟一個頂級高手大戰三天三夜還要疲憊,後背完全被汗水浸濕,警惕無比地盯著銀女,疑惑道。“難道你不會做飯?”
“不會。”銀女淡漠地搖頭。
林澤無力再吐槽了。同時也明白,以後跟銀女說話要清楚一點。自己隻是讓她留下,她就認為要留在這棟別墅。然後因為她不會做飯,所以一整天就靠哈根哈斯度日。
誰見過這麼缺乏生活常識的殺手?還是世界最頂級的超級殺手啊!
此刻的林澤隻覺得欲哭無淚,正欲再說什麼,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尖銳地嗬斥聲。
“好啊!我道是誰敢偷我的冰激淩,原來是你!”韓小藝大馬金刀進屋,冷笑道。“你以為躲在木屋就沒事兒嗎?偷吃我韓小藝冰激淩者,雖遠必誅!”
未等韓小藝做出下一步動作,銀女卻動了——
她輕盈起身,驟然之間,一股冰寒之氣席卷整個木屋,宛若要將這風燭殘年的木屋連根拔起一般,氣勢滔天——
她甫一起身,那銀絲便無風自動,千萬縷飄散在腦後,裙角有如被狂風吹拂,獵獵作響起來。女人渾身散發出無盡殺意,死死封住韓家大小姐所有退路。
銀女手腕一抬,頓時白光乍現,那通體透明的匕首閃電般落至手心,如冰山女神般不食人間煙火地俯瞰韓小藝。
最後,銀女動作緩慢到極致的走向韓小藝。
動作雖慢,可眨眼間便抵達韓小藝麵前。遑論韓小藝,饒是林澤都有些措手不及,愣在原地。
“死!”
白光爆開,匕首輕描淡寫刺向韓小藝心髒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