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微笑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泛著一抹感激。
看得出來,葉龍剛執行完任務,身上還有幾道傷口在滲血絲,但一聽自己有難,他便立馬前來相助——林澤永遠忘不掉當初被老局長強行要回去,葉龍又無計可施時放下的一句話:“老子當你一世兄弟,啥時在國安呆膩了,猛虎營大門隨時向你敞開。到時咱們再並肩作戰!”
“謝謝。”林澤簡單地說道。
“什麼屁話?”葉龍抽了一口煙,忽地轉頭向偎在林澤肩膀上的董小婉,笑道。“弟妹?”
董小婉不料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且是如此尷尬的稱呼,如玉的嫩臉刷地紅了起來,柔聲道:“大哥好——”
“哈哈,就衝這句大哥,我要不送你一件見麵禮,這小子得恨我一輩子。”葉龍很豪邁地套上軍靴,在懷裏搗騰許久,方才摸出一枚成色很足,幾乎有鴿子蛋那麼大的鑽戒!
林澤忍不住苦笑道:“你啥時候搞起走私了?”
“滾,我是那麼沒品的人嗎?”葉龍將那顆鑽戒置於手心,漫不經心道。“上次在南非執行任務意外救下一哥們,哪兒知道是個富二代。這哥們執意送我這玩意,我推辭不下隻能勉為其難收下。你知道的,我這人有酒有煙生活就圓滿了,哪兒會稀罕這東西。”
他說著,很鄭重地將那顆足有鴿子蛋大小的鑽戒遞到董小婉麵前,豪邁道:“哥哥身上除開一身裝備值錢,就剩下這個拿得出手。弟妹你不收就是嫌棄哥哥我寒酸。”
“——”林澤哭笑不得,這玩意還會有女人嫌棄?
換個節操稍微低點的,這枚戒指能把妹子從十八歲玩到二十八歲。
董小婉生於小康之家,算不得大富大貴,但個人修養和境界極高。不似那些虛榮勢利的女孩,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看得並不重要。眼看這枚泛著晶瑩光澤的戒指擺在麵前,她先是恍然失色,旋即便是掩嘴輕笑道:“大哥,鑽戒可不能隨便送女孩的哦。”
“嗯?給弟妹送禮物還那麼講究嗎?”葉龍無奈道。“哥哥我是個大老粗,不懂這些。”
林澤笑著接過鑽戒,微笑道:“換做別人送她鑽戒,我會打的他滿地找牙。”
葉龍略一愣神,旋即哈哈大笑道:“那就真是我的不對了。弟妹對不住,哥哥我就一糙人,莫見怪啊。”
董小婉輕輕點頭,沒半點不悅的意思。
林澤替董小婉先行收下鑽戒,三人便是閑聊起來。
“趙將軍一來是給我慶功,另一方麵怕是有任務交代我。”葉龍抽著香煙說道。
“啥事兒讓他親自擺酒?”林澤好奇道。
“估摸著就是那座島的問題,目前情況不太明朗,雖說這是海軍兄弟的事兒,但總有用得上咱們的地方。”葉龍淡淡道。
董小婉聞言,略顯興奮地問道:“島的問題?”她頓了頓,很隱晦地問道。“不會就是那座島吧?”
“弟妹你也關注時事啊?”葉龍笑道。“不就是那座咯。”
這個勁爆消息使得素來文靜優雅的董小婉很少女地吐了吐舌頭,旋即緊緊閉上柔唇。
又是聊了一會,葉龍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起身道:“兄弟,趙將軍還等著我,不能再耽誤了。”
“去吧。”林澤跟著起身微笑道。
葉龍深深看他一眼,忽然來了個熊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機會再聚。”
“再見。”
親自送這票猛虎營老虎上直升機,直至飛機消失在視線中,董小婉方才輕聲說道:“他們都是很厲害的軍人吧?”
“華夏最優秀最忠誠的軍人!”林澤鏗鏘有力地說道。
猛虎營一群老虎們來得很匆忙,去的也很幹淨利索,毫不脫離帶水,就如他們的行事作風一般,給人剛烈火爆的印象。這幫人,便是默默為華夏這片土地奉獻血與汗的戰士,為人民安家樂業甘願拋頭顱灑熱血,毫無怨言,無所畏懼的勇士——望著那消失在天際盡頭的直升機,林澤繃直身軀,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沉聲道:“弟兄們,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