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王喜則認為夏老師可能是被開苞了--
“通常而言,女人的臉龐是一張晴雨表。你們沒見夏老師最近總是魂不守舍,兩眼空洞,時而傻笑,時而憂傷嗎?這是思念情郎所致。如果你們不信,還可以根據夏老師的走路姿勢推斷,女人兩腿之間的距離,是欺騙不了男人的--”這是王喜當時的說辭。
學生們則是紛紛義憤填膺地攻擊他:
“靠,猥瑣!”
“惡心的蠢貨!”
“我要向夏老師舉報。讓她抽死你!”
夏書竹走上講台,玉容上掛著明媚的笑容,將花名冊放在講台上,和藹地說道:“同學們,今明兩天便是期末考試。之前我就強調過,這一次期末考試的成績是最貼近高考成績的。這是前幾年得出的結論,接近度高達百分之八十。所以--”夏書竹話鋒一轉,嚴肅地說道。“希望大家能好好發揮,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考得好老師為大家開心,即便考的不太理想,知道哪方麵不足,明年還有幾個月惡補。”
“夏老師放心吧,我會考上燕大的!”某偏科致死的蠢貨嗷嗷亂叫,向美女老師表決心。
“夏老師,以我的智慧,考上燕大輕而易舉,放心,不會讓您失望的!”
“夏老師,我能留級嗎?我願一世當您的學生…”某宅男靦腆地向夏書竹表達愛慕之情。
夏書竹微微一笑,示意學生稍作安靜。簡單說了幾句,便開始交代考場規矩,發準考證。
讓林澤頗感意外的是,原本以為期末考試仍是在本班考試,結果卻是將學生盡數打亂,每個教室的同班同學不足五人。
校方這麼做無非是擔心學生之間相互作弊,跟不認識的學生坐在一起考試,自然可以大大降低作弊可能。畢竟--誰都是有私心的。沒人願意給一個陌生人抄襲試卷,除非長的像董小婉、韓小藝這麼漂亮。令死宅難以抗拒。
隻是,年級前兩名的尖子生需要抄襲嗎?
詳細交代完考試問題後,夏書竹做最後總結:“同學們,今明兩天考試之後,便迎來了二十餘天的寒假。希望大家都能認真對待這次的考試,也提前祝大家有個歡快愉悅的假期。”
交代完夏書竹便夾著文件出門。而這時她亦是摸出手機給趴在課桌上林澤發來一條短信。
“來一趟辦公室。”
短信末尾,還附加有一個笑臉。怕是小夏同誌擔心林澤還未從父母雙亡的悲傷中脫離出來。
林澤揉了揉僵硬的臉頰趕往辦公室,夏書竹正翻閱著辦公桌上的文件,白如凝脂的玉容上流露出聚精會神的神情,端的是迷人萬分。
辦公室教師很多,林澤怕引來不必要的非議,沒敢太過放肆。輕手輕腳來到夏書竹身邊,微笑道:“夏老師找我有事兒?”
“坐吧。”夏書竹指了指一側的真皮椅。
悠然落座,林澤滿麵笑容地望向對麵的女人,神色還算正常。
可偏偏他這副模樣卻讓夏書竹心頭有些疼惜。
他是怕自己擔心,所以才強顏歡笑的嗎?
平日裏即便心情平靜,他也極少會這般溫柔微笑。唉--
夏書竹很能理解林澤的心情,雖說她沒痛失雙親,可這種事兒隻是想一想,夏書竹也會有種崩潰的感覺。
他呢?
這副微笑底下,隱藏了多少辛酸苦澀?
“沒什麼事兒。”夏書竹放下文件,目光柔和地說道。“這些日子有複習嗎?爭取考出好成績。”
“沒問題。”林澤大喇喇點頭。
頓了頓,夏書竹躊躇地說道:“家裏的事兒處理好了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跟我說。”
“啊?”林澤滿臉迷惑,一時間沒聽懂夏書竹這番話的含義。
過了老半晌,他才逐漸醒悟過來,想起上次請假扯了個彌天大謊,忙不迭解釋道:“放心,我沒事兒。”說罷,他神色黯然地點燃一支煙,偷偷抽了一口道。“我本就一直認為自己是孤苦伶仃的孤兒,雖說這次隻差一步之遙就能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庭,但是--哎,不提了。這一切都是命,也許我天生就注定孤獨一生。”
見林澤這般樣子,夏書竹大為心疼,若非辦公室有許多教師,她都想給林澤一個安撫的擁抱。
目中幾番猶豫,也不知是想到什麼,玉容上掠過一抹異色,輕聲道:“其實沒關係的,等以後--你也會擁有一個完整且溫暖的家。”
林澤聽得懵懵懂懂,抬頭望向夏書竹道:“小夏同誌,這才大半個月不見,你說話怎麼就這麼晦澀難懂了?”
“我的意思是說--”夏書竹咬唇道。“等你畢業了,我們--我們也可以組建一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