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很有來頭嗎?”林澤見韓小藝似乎很推崇這個女人,很好奇地問道。
“你還記得瘋子薛吧?”韓小藝笑眯眯地說道。
“記得。”林澤點了點頭,他怎麼可能忘記那個戰鬥值彪悍的闊少爺。雖說林澤接觸的名流不多,但好歹也接觸過英國的幾個公子哥。先不提他們是不是花天酒地,無惡不作。單單是身體素質就沒幾個像樣的。更遑論像瘋子薛這樣堪比猛虎營老虎的可怕戰鬥力?
“這個女人就是薛貴的姑姑,瘋子薛唯一敬重忌憚的人。背地裏人們喊她薛三妹,但台麵上誰敢不尊稱一聲薛三姐?哪怕她今年才勉強二十八歲。”韓小藝雙眼放光地說道。
二十八歲對一個普通女人而言,的確是一個很尷尬的年齡。但在韓鎮北生存的這個圈子,二十八歲稚嫩得還是妙齡少女的階段。可韓小藝口中的薛三姐,卻已是跟韓鎮北齊名的人物,叫人如何不震驚?不激蕩?
“終於讓我找到了!”韓小藝興奮地抽出一個請柬,眉開眼笑地問道。“林澤,你喜歡聽京劇嗎?”
“不喜歡。”林澤坐直了身軀,知道韓家大小姐是在詢問自己意見,很莊重地說道。“我喜歡去有兔女郎搔首弄姿的場所。”
“就去文房會所。”韓小藝搖擺了一下手上的請柬。
“——”小林哥覺得很委屈。大小姐你到底有沒有理會我的感受啊?我都說我喜歡去有兔女郎的場所了——
“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很裝逼的地方,我可不記得你喜歡聽京劇。”林澤斜睨地說道。
“我的確不怎麼喜歡聽。”韓小藝笑嘻嘻地說道。“但我知道她很喜歡聽。說不定能撞上她呢。”
“我隻有一個問題問你。”林澤抽了抽嘴角道。
“什麼?”韓小藝翻弄著請柬說道。
“她漂亮不?”林澤嚴肅地問道。
“——”韓小藝停止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盯著林澤。“你覺得我漂亮嗎?”
“我能說假話嗎?”林澤試探性問道。
“可以。”韓小藝點頭。
“雖然你很漂亮,但我每天跟你朝夕相處,已經看膩了。”林澤虛偽地說道。
“燕京從沒人評價我是燕京第一美女,倒是頭號小魔女之類的花名有不少。”韓小藝轉過書桌,雙臂一撐,便是坐上書桌,絲毫不吃醋地說道。“但燕京下至十八歲,上至八十歲,但凡見過她的,皆歎她是人間尤物。否則也不會有人形容她是燕京最嬌豔的一朵紫羅蘭了。”
“好,我們就去文房會所!”林澤舉雙手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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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韓小藝介紹,林澤得知文房會所是燕京某位愛好古典文化的大拿創建的。時常會請一些名家來表演,普通人是沒機會欣賞的。這間會所不僅是會員製,還是隻有鑽石會員能進的地方。不以盈利為目的,純粹是為喜愛京劇藝術的名流提供一個休閑場所。
大年初二的上午,林澤與韓小藝用過早餐後便驅車前往文房會所。將車交給門童,大廳經理見來者是燕京鼎鼎大名的混世小魔女,忙不迭領著這位大小姐通過人行道,往後堂行去。
林澤雖然是個土鱉,但心理素質向來不錯。初入這種頂級富人才有機會染指的地方,他絲毫不顯慌亂。那雙漆黑的眸子四下掃視,打量這家文房會所的景致。
第一印象便是古色古香。
是有沉澱和底蘊的古色古香,不是附庸風雅、以裝潢取勝的庸俗。
單從這間會所的氛圍,便可鑒別這家私人會所的老板品味的確有不俗之處。
通過人行道,原本略顯素白的格調忽地豁朗開來。前方是一幢紅牆綠瓦的建築,周邊栽種著品種不凡的竹林,縱使在這冷峭的季節,仍有股鳥語花香的意境。
通往這棟古色古香建築的路麵上鋪墊著大小不一,但極有講究的鵝卵石。行走在上麵非但不會難受,反而自腳底傳來一陣如同按摩般的舒適感。可見主人對這間會所的每一個細節,都有嚴苛要求。
在大廳經理的領路下,兩人很快抵達這棟房子的門外,甫一推開大門,便聽見一番即便是林澤,也頗為不舒服的話語。
“你們說韓家那個潑辣刁蠻的瘋丫頭啊?往年春節她就沒資格回燕京,今年更加不可能。再者——難道你們沒聽說前些時候她被華新市本地的道上大哥綁架嗎?據說她爹地連一個慰問電話都沒打給她,怕是早已放棄她了吧。”隨後便是一陣輕聲細語的哄笑聲,那頗有些尖銳刺耳的女音又是響起。“想想也對,換做任何人有這麼個不省心的女兒,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更別提接回家過年。若我是韓叔叔,非得直接跟這個瘋女人脫離父女關係不可!眼不見為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