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飛是燕京第三代闊少中的標誌性人物。他英俊瀟灑,為人謙和有禮,受萬千少女愛慕。是當之無愧的燕京第一少。
薛貴是燕京第三代闊少中的瘋子級人物,他從不與人為善,看誰不爽就打誰。仗著背後的薛家,在燕京可謂橫行無忌,無所顧慮。
韓小藝是燕京第三代千金中的魔女級人物。她久不在燕京,但燕京與她的傳說猶在。她不是最喜歡出風頭的千金大小姐,但她的風頭在這幫豪門千金中,絕對一時無兩。
就在昨兒上午,這三人在文房會所進行了一次交鋒。最終結局以陳逸飛不敵兩家聯盟而後退一步。
這是否是一個極具暗示性的信號,收到風聲的名流們暫時不能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陳逸飛被這兩家聯合起來打了一次臉。打這位燕京第一少臉麵的同時,還打了老牌豪門陳家的臉。
有錢有地位有權勢的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臉麵,錢沒了可以再賺,但臉被人打了,那就一定要討回來。
陳逸飛沒主動去討,但陳家老爺子坐不住了。
當晚,陳家信使便向韓家連發三道信函,信函內容外人看不見,卻也能猜出個大概。
自家女兒被人當眾打臉,做老爸的不替女兒討回公道,怎麼也說不過去。
可就在外人替韓家心急如焚,翹首以盼時。韓家別墅內卻是一片祥和,察覺不到絲毫壓抑的氣氛,更別提為那件事兒煩擾了。
韓鎮北用過晚餐,便吩咐韓小藝去一趟他的書房。韓小寶上樓打遊戲,林澤則是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悠哉遊哉。
三分鍾。
是的。從韓小藝上樓到下樓,攏共才過去三分鍾。
她沒心沒肺坐在沙發上,左手握著一根巧克力糖,右手夾著三封信。
啪!
女孩兒甫一落座,便是將這三封信扔在茶幾上,鄙夷道:“禽獸,又在看選美大賽啊,你不是常說這些妹子大多被潛規則了嗎?”
“落選的肯定沒被潛,我要記住她們的樣子,等有錢了就去潛一遍。”林澤抽了一口煙,目光瞥一眼茶幾上的那三封外觀精致的信。好奇道。“陳家送來的?”
“嗯。”韓小藝白生生的美腿擱在茶幾上,嘟囔道。“打個電話就能了事,還非得接二連三的玩飛鴿傳書,真落伍。”
“你爹地怎麼說?”林澤不明就裏地問道。
“我才上去三分鍾,爹地能說什麼?”韓小藝漫不經心地說道。“爹地把三封信交給我便埋頭工作了,連一個字都沒說。”
“信的內容你看過了?”林澤微微皺眉。
“下樓的時候粗略掃了一眼,大致內容是我打了陳二小姐的臉,問我爹地打算怎麼處理。”韓小藝盯著屏幕上某個大胸妹子,忽地坐直身軀,推了推林澤道。“禽獸,我覺得這個女人肯定隆過胸,快幫我確認一下。”
“沒有。”林澤輕蔑道。“別自己胸小就嫉妒全世界胸大的女人。你這心眼也太小了啊。”
“哼,反正我看著像是假的。”韓家大小姐咀嚼著巧克力糖,揶揄道。
“既然你看了信,打算怎麼處理?”林澤不依不饒地問道。
韓鎮北不管這事兒?
難道韓鎮北打算完全不搭理老陳家嗎?
以林澤收集的情報,老陳家的底蘊可要比韓家深厚啊。當眾打了人家陳二小姐的臉,竟然準備不聞不問?
林澤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很大的蹊蹺!
“怎麼處理?”韓小藝微微眯起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直至那雙美眸眯成月牙兒,她才古靈精怪地說道。“她讓我道歉我就道歉,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林澤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別告訴我薛家真跟你們韓家聯盟了?”
“不可能。”韓小藝搖頭道。“薛貴那蠢貨根本就是糊弄陳逸飛的,他那通電話也不是薛家姑姑打來的。”
“你怎麼知道?”林澤眼角一陣抽搐,這麼說來,薛貴這是在玩兒空城計?
“因為我知道薛貴的電話鈴聲是兩隻蝴蝶,潮濕的心根本是他的鬧鍾鈴聲。”韓小藝眉開眼笑道。“不管怎麼說,這次都算我欠下薛貴一次人情。”
“他為什麼要幫你?”林澤揉了揉鼻梁,不解道。“他不怕陳逸飛識破?”
“我也這麼問過他,他說他有薛家姑姑撐腰,怕個毛。”韓小藝脆生生地說道。
“拚爹已經過時了啊,現在流行拚姑姑。”林澤喟然一歎。
“我也希望有個這樣的姑姑。唉,那我就可以作威作福,橫行鄉裏了。”韓小藝傲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