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馨藍那雙靈動的美眸中布滿迷惑,迷惑道。“他死了?”
“那倒沒。”林澤搖搖頭。
“那為什麼我沒機會?”張馨藍歪著頭問道。
“他決定自首。”林澤嚴肅道。
“--”
張馨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才短短半天。林澤便完成程自強大半個月都沒法完成的困苦任務。這半天,他都做了些什麼事兒?又走了多少渠道,得罪了多少人?
張馨藍隻是一個以除暴安良為己任,沒什麼大眼界大格局的女警花。她自然不清楚這裏麵的門門道道,波濤洶湧,但瞧著林澤那張笑的略有些含蓄的臉龐,咬唇輕語道:“林澤,謝謝你。雖然不知道你為此付出了多大代價,但肯定比我想象的要驚心動魄。謝謝你。”
“如果你真想謝謝我,就把這碗燒鵝飯吃幹淨。”林澤含笑著指了指床頭的飯菜。“花了我三十塊錢呢。”
“好--”張馨藍羞赧地點頭。
一分鍾之後。當林澤重新續上一支煙,張馨藍仍是蜷縮著身子躲在被褥裏,除去輕微探出的手掌死死拽著被褥,半點兒也沒挪出被窩的跡象。但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被褥並不厚重,很輕易便將她婀娜的曲線勾勒出來。雖說隔著一層被褥,仍是讓林澤大飽眼福。
“怎麼了?”林澤好奇問道。“難道你想要我喂你吃?”
見她不動,林澤打趣道。
“不是。”張馨藍忙不迭搖頭否認,卻是囁嚅著嘴唇,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
“那怎麼不起床吃飯?”林澤翹著二郎腿笑道。
“因為我--”
“不喜歡吃燒鵝飯?”
“喜歡呢。”張馨藍再度搖頭。
“這就奇怪了。”林澤撓了撓頭,古怪道。“難道你餓過頭了沒胃口?”
“我--”張馨藍張了張嘴,那張本就嬌嫩萬分的臉蛋上更是浮現出羞赧的紅潤,仿佛輕輕一捏便會飆射出汁液似的。
“你怎麼?”林澤迷惑問道。
“因為我沒穿衣服睡覺的習慣--”張馨藍鼓足勇氣說道。隻是話一出口,她便偏過頭不敢去瞧林澤。
好不知羞,好不要臉--
張馨藍的心徹底亂了。
如她柔柔弱弱的外表不同,她睡覺有著很奔放的習性,裸-睡。
她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尤其是睡覺時,她喜歡渾身肌膚都與幹淨噴香的被褥零距離接觸。所以她睡覺別說穿睡衣,連小內內都不會穿--
可是,她絕對沒想到某天會有個不是她老公的男人闖入她的臥室,更是一邊抽著煙,一邊跟蜷縮在床上的自己聊天。尤其是這個男人忽然之間就不出聲了,難道他--
怎麼辦,怎麼辦?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會不會認為自己私生活不檢點,並且十分放浪成性?
張馨藍滿腦子都是這些挫敗與尷尬的念頭,想著想著,竟是委屈得紅了雙眼。裹在被褥裏的嬌軀也是輕輕抽搐著。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你怎麼了?”林澤彈了彈煙灰,半點兒也沒被張馨藍起初那番對她而言相當具有衝擊力的話語震住,甚至連絲毫情緒上的波動都沒有。
“沒--沒怎麼。”可憐的女警花偷偷抹了把眼淚。
在自己中意的男人麵前如此丟人,女警花忍不住潸然淚下。
“我知道你怎麼了。”林澤頗為打趣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丟人?”
張馨藍沒做聲,倔強地緊咬著柔唇。
“隻是沒穿衣服睡覺的習慣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早幾年我也不喜歡。”林澤噴出一口濃煙,忽地語氣一變,嚴肅道。“再說,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
張馨藍張了張嘴,還是沒開口。
一開始她是害羞得不想說話,此刻則是被林澤這番言語震得說不出話。那雙無辜又迷人的大眼睛卻是羞赧地瞟一眼林澤。一動不動。
“又或者你不起身是在暗示我喂你吃?”林澤拉近了椅子,將盒飯打開道。
張馨藍咬了咬唇,在林澤又要開口時,她一反常態,嬌蠻而任性地說道:“對,就是要你喂,你不喂就餓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