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林澤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女皇訪華沒多久,與華夏關係親密得很,哪兒會做出這種逆天勾當。”
方素素略一思考,也是釋然。旋即又是遲疑地問道:“你剛才說喬治是大公主的護衛。也就是說--”
“哈。戰友,今晚的月亮真圓。我忽然有了飲酒賞月,吟詩作賦的興致。”唐楓爛漫天真道。
“有創意。不如我一會兒偷偷溜下樓買幾罐啤酒,咱們吹吹牛,偷偷嫦娥?”
“知己呐!”
方素素表情僵硬,看白癡似地掃了兩人一眼,沉聲道:“林澤,雖說這事兒是你的私人問題,但既然刺客有英皇室護衛,恐怕不容易解決。”
“美女,我覺得你今兒的妝容畫的很別致。是不是知道黑爺歸來,出門前精心打扮過?”唐楓痞子般笑道。
“唐楓,你再不閉嘴別怪我撕爛你的嘴巴!”方素素惡毒地嗬斥。
“閉嘴--”唐楓捂住了嘴巴。
“你也知道是我的私人問題,捅上去沒用。再者,英女皇訪華沒多久,關係還處於蜜月期。國內任何給英皇室潑髒水的事兒都會被扼殺。嗯,簡而言之就是,我這破事兒除了你,誰也不關心。甚至於--”林澤眼角含笑,卻是忽然打住了話題。
唐楓神色一黯,迅即又恢複浮誇表情。唯獨方素素莫名其妙,推敲不出林澤‘甚至於’後麵會是怎樣一番話。
但她終究跟林澤打過一些交道,知道這個在國安名聲並不好的邊緣特工喜歡把事兒藏在心底,隻要可以不說,他都不會吐露心聲,便是冷峭說道:“事兒我已經請求方局長壓下來了。除了少數幾個高層,不會走漏風聲。”
“謝謝。”林澤微笑道。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們國安的人。如今你出了事兒,沒考慮一下怎麼處理?”
“私人恩怨。”林澤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次不成,說不定他們還會有第二次呢?”方素素皺眉道。
“有也不會是現在,一年半載內應該沒什麼問題。”林澤抽著煙笑道。
“你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方素素無計可施地說道。
“瞎說,我是斯文人,從不赤腳。”林澤不滿道。
“人我給你關著。”方素素自顧自道。“出了醫院去一趟國安,局長說怎麼處置還得看你的意思。但最大底線也隻是打一頓。上麵不會為了你得罪英皇室。正如你所言,這件事兒表麵上看隻是私人恩怨。即便英皇室不主動聯係,局長也打算放人。”
“唉,戰友,你變了。”唐楓打趣道。“難道你換了口味,搞起基來了?見那哥們風流倜儻,不忍下手?”
“--”方素素眉頭一挑,對這個初次見麵,卻並無半點生疏拘謹的唐楓恨之入骨,冷冷道。“如果我能控製你的命運,我會讓你當一輩子臥底!”
“是怕每天與我見麵,會遏製不住騷動的內心嗎?”唐楓自以為是地說道。
“我怕我忍不住殺了你。”
“隻有海枯石爛的濃情愛意,才會衍生出撕心裂肺的仇恨。唉。我懂的。”
“林澤,如果你能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我就滿足你一個條件。任何條件!”
“如果連過夜也答應,我心甘情願付出生命。”唐楓猥褻道。“戰友,我有一套極其變態的工具,皮鞭紅蠟燭老虎凳之類的戲碼在我前麵簡直是小兒科,我那個百寶箱裏暗藏的玄機保管讓你大開眼界!回味無窮!”
方素素走了。
在她暫時還克製得住無限殺機時離開了病房。但臨走前,她仍是不甘地放下一句話:“林澤,我的承諾任何時候都有效,沒有期限。”
女人走了。
病棟隻剩兩個悶聲抽煙的男人。
煙霧嫋繞,如西遊記裏必有妖孽出現的嶙峋險境。
一包煙抽得隻剩下兩根後,兩人續煙的動作終於停止下來。唐楓舒展了一個懶腰,抓起董小婉切好的水晶梨咬了一口,登時口齒留香,芬香四溢。
林澤則是端起一杯熱茶抿了兩口,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雪白牆壁,一言不發。
“戰友,那女孩不錯。”啃完嫩梨的唐楓抹了把嘴角的汙漬。
“我知道。”倚靠著床頭的林澤點頭。
“那女人也不錯。”唐楓又道。
“--”
林澤愣了愣,苦笑起來。
“那女孩膽子真大,之前在火車上看架勢就有自尋死路的跡象。估摸著是怕連累你。之後跑了又報警折回來。若不是你提前趕來,她跟那票警員都得給我陪葬。”唐楓收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痞子氣息,沉聲道:“這種好女孩,得珍惜。”
沒等林澤回話,唐楓那張充滿陽光氣息的俊朗臉龐浮現一抹變態的詭笑:“要是嫌麻煩不如讓給我?”
“草你大爺!”林澤笑罵。
“不願把事兒捅上去我理解,也支持。可為什麼不把暗中有人幫忙的事兒告訴她?咱們的信息網肯定沒她大,說不定能查出點什麼。”唐楓迷惑道。
“怎麼查?”林澤愕然,旋即無奈道。“除了一道血紅的影子,我連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說了能有什麼用?”
“那倒也是。”唐楓釋然,又問道。“根據你說的,這個神秘人幾乎一眨眼就捅死佐藤,並且連捅兩刀?而你卻隻聽到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