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漂亮。很迷人。最關鍵的是你還是處-女。嘖嘖。三十一歲的漂亮處-女。堪稱國寶了。”林澤肆無忌憚地說道。
劉雯沒被這聽上去格外褻瀆的話語激怒,反而抿嘴笑道:“即便林先生對女人再了解,又如何看得出我是處-女?”
“你沒經男女之事,自然不懂由女孩蛻變成女人的變化。”林澤道貌岸然地說道。“再說,以我的專業水準,單單從你走路的姿勢就不難分辨。”心道。“王大官人,盜用你台詞一次,希望你別向我追討版權費。”
“--”這回劉雯真愣住了。
走路姿勢?
她啞然失笑。輕聲道:“林先生的確是全能型人才。佩服佩服。”
續了第二支煙,林澤見時間還早,韓家大小姐也不知還要在薛家大少麵前表演多久,便是岔開話題問道:“雖然打聽人家隱私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得罪淩家。你這般性子,斷然不是短短幾年就能修煉出來的。而太過年輕的你,也沒能力得罪淩家。所以我猜你肯定是故意得罪淩家的。”
“談不上故意得罪。”劉雯輕輕搖頭,說道。“當初隻是為了爭一件珍藏品。”
“對你很重要?”林澤皺眉。
“我媽當年的貼身飾物。”劉雯苦澀笑道。“那是一段在你看來肯定特狗血的故事。但不管如何,我媽唯一留下的飾物,我說什麼也要拿回來。即便得罪了得罪不起的淩家也在所不惜。”
“你很愛你媽。”林澤從這個豐腴透了的女人口吻中琢磨出一點額外信息,她母親,也許已經…
“但我恨我爸。那隻白眼狼。”劉雯平靜地說道。言語中陰寒刺骨。
林澤打住了話題,沒敢往深處說。人家也未必還肯說。隻是輕輕掃了她一眼,笑道:“回家用冰敷臉,然後吃點消炎藥。不過像你這麼有錢的女富婆,應該隨時配有私人醫生,並不需要我的土法子。”
劉雯莞爾一笑,點頭道:“謝謝。”
“客氣了。我可是熟-女控。”林澤很虛偽地說道。其實他不是啥熟-女控。而是遭天譴的處-女控。尤其是漂亮的老處-女。這種極品女人,有幾個男人有幸品嚐?縱使國士無雙寂寞如雪的小林哥也未曾品嚐過。
劉雯恬淡地笑了笑,沒再言語。
她是中立派,燕京罕有的中立派。哪怕是桃姐,恐怕也隻是表麵上的中立,私底下其實也有派係。
而中立派絕非想象中那麼簡單,看上去好像誰也不用幫,也不需要給誰當炮灰,給誰墊背。可隻有真正置身其中,方才知道當中立派的酸澀。稍微行差踏錯一步,就有可能卷入一場滅絕人性的大風浪。永不翻身。
燕京哪家勢力不想找個靠得住的大靠山?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可是千百年錘煉出來的至理名言。是個人都懂。
劉雯沒投靠誰,不是她對自己有絕對信心,也不是她目空一切地認為靠自己一個人,就能站在金字塔頂峰。不投靠,是不想跟哪個男人進行深入地溝通。
她恨。恨男人。
中立,她可以用公關手段應付所有男人。可選了派係,她就必須最深入地跟盟友合作、溝通。那是她不願發生的。
她討厭男人,哪怕她不會流於表麵。但那隻是被她掩飾起來,掩飾得極好,極深。可真要讓她跟哪個男人親密接觸且交流,她會發自肺腑地不舒服,不自在。這一切源頭,源於她那個被她稱之為白眼狼的父親。
如今,她願意跟林澤進行一次深入交流。不是她不再恨男人,而是林澤的某個舉動擊中她的心靈深處。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印象有了一絲很奇妙的變化。不再像單純的對待其他男人那樣以隱形投資和流於表象的交流為主,而是鬆動心房的聊天。
她很清楚自己的變化。她不意外,但有一點錯愕。她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哪個男人交心,這並非她盲目的自以為是,而是活了三十一年得出的結論。
不提她本身已站在一個普通女人窮極一生也爬不到的位置,單單是這些年接觸的一些男人,也沒一個是簡單人物。比她級別低的不提,就算是彪悍如馬英、麥長青、薛貴,甚至是陳逸飛這類別說燕京,即便放在全國也是人中龍鳳的存在,也沒誰做出讓她心悸的事兒。
可林澤做了,而且直指本心。讓她有那麼瞬間的恍惚與失神。
一個除了有個敏感身份,連秦恒那級別的二線公子哥都比不上的保鏢,卻能做出讓自己心悸的事兒。不得不說,這對劉雯那顆看似溫婉,實則冷漠異常的心髒具有極強烈的衝擊。甚至願意跟他講那些本打算埋在心裏一輩子的狗血故事。
“你的臉慢慢腫起來了。再拖下去可能會造成輕微毀容。”林澤善意提醒。
“嗯。我的確該回家了。”劉雯起身,恬淡地笑道。“林先生,這次你幫了我。如果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隻要我有能力做到。請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