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小林哥不厚道啊。”包子趴在床上叼著香煙捧著電腦上網,衝坐在陽台外故作深沉抽煙喝茶的林澤罵道。
“就是就是。”外形鐵塔表情憨厚的眉毛亦是附議道。“啥時候跟咱們大一係花勾搭上的?作為同一個寢室的哥們你也瞞著,是想躲過這喜酒嗎?”
“啊呸!大一係花?”沒等張嘴欲言的林澤開口,包子立馬反駁眉毛。“大一係花?我說眉毛你丫每天站樁把腿站結實了,也把腦子給站腦殘了?大二大三大四包括中文係研究生,你見過比董MM更漂亮的學姐?”
“那倒是。”眉毛憨厚地撓撓頭,笑道。“俺用詞不當,用詞不當。”
洗完衣服剛剛晾好的鑰匙朝林澤扔了一支中南海,微笑地詢問道:“真勾搭上了?”說完還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
“你咋也跟他們一樣八卦?”林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續了香煙道。“她本來就是我的高中同學,這回參加迎新晚會,邀請我配合一下有啥問題?”
林澤知道他們是從節目單上的表演名單上瞧見自己,才會有此一問。沒直麵回答,隻是闡述了自己跟董小婉高中同學這層關係。算是放了個不大不小的煙霧彈。不直接表態跟董小婉的關係,也不刻意掩飾。
倒沒太多想法,隻是覺得剛開學就跟名聲斐然的大才女搭上關係,多少會讓同寢室的哥們有點兒羨慕嫉妒恨兼自慚形穢,畢竟都是大一新生,再憨厚靠譜,生出一點羨慕嫉妒的情緒也是正常現象。要說寢室三個哥們,最有不羨慕嫉妒恨城府資本的怕是外表最宅最猥瑣的四眼男鑰匙。所以林澤沒打算實話實說,但也不刻意掩飾。他們能揣摩出來也成,揣摩不出來他也沒主動告知的想法。
“不厚道,真不厚道!”包子義憤填膺道。“虧包爺我還經常給你打飯,你就這樣對待恩人麼?”
“不然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反正也就是幾千號人麵前秀一段肌肉舞,以包爺的姿色,定然驚豔全場。”林澤笑眯眯地抽了口香煙。
“——”包子抽了抽嘴角,煞筆笑道。“小林哥,既然你跟董MM這麼熟,不然要她給我介紹個妹子?包爺打了二十餘年光棍,實在饑渴難耐了。”
“自己找去。”林澤蹺起二郎腿撇嘴道。“你不是專職搞基嗎?難道是想欺騙妹子當幌子,好暗地裏執行你的搞基大業?”
“唉。搞基之路漫長艱辛,我已按捺不住靈魂的召喚,想走回正途,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爺們。”包子唏噓感慨。
沒搭理這牲口的打趣,林澤翻著筆記,瞧著筆記本上那娟秀靈氣的字體,心頭頗為舒暢。
眉毛本就隻是附和包子打趣林澤,見他閉嘴不談,也是埋頭幹自己的事兒。倒是洗完衣服坐在書桌前看股票走勢的鑰匙會偶爾不著痕跡地掃林澤一眼,略有所思。
抽了幾根煙,大致掃了一遍筆記,林澤便翻身上-床,打算午休一會。
今兒是周末,放在往常鑰匙會在周末回市區呆兩天,今兒是迎新晚會自己又有參加,他才賞臉留下。至於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每次回來,他都會帶一兩條軟中華犒勞大夥。說是賺了點小錢。
林澤對此從不提問,隻是來者不拒。倒是包子跟眉毛前幾次會詢問你丫不會是趁著周末跑去賣身吧?可就算賣身,你這姿色也不值幾個錢,每次都給咱們帶好貨,吃得消不?
包子這算是比較淺顯的旁敲側擊,城府遠深與他的鑰匙自然不會上當,也壓根沒告訴他們回市區做啥的意思。每次被問,都是推了推眼鏡,跟混熟的寢室哥們笑道:“有煙就抽,再廢話下次不給你們帶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故事,不管是跌宕起伏還是兒女情長又或者庸人自擾。肯定都不太願意告訴別人。見鑰匙實在不願回答,便也不再詢問。安心抽煙。
林澤兩點睡下,三點整起床。見趴在床上上網的包子睡了過去,眉毛戰火激烈地打著遊戲,鑰匙則專心致誌盯著股票走勢,便悄悄出門。往跟董小婉約定好的排練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