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澤穿上外套,麵帶微笑。
“假如有人追我,你會怎麼辦?”董小婉很促狹地問道。
“啊咧?”林澤錯愕一愣,撓了撓頭道。“之前不就一直有人追你嗎?”
“你幫我擋回去了。”董小婉抿唇道。
“以後也一樣。”林澤直勾勾盯著董小婉那雙黑白分明,如一泓秋水的眼眸。
“嗯!”董小婉重重點頭,踮起腳尖,在男人粗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而後小跑上樓。
某條牲口傻傻地站在原地,回味了一番方才美人香吻的銷魂滋味,唏噓感慨道:“屌-絲也是有春天的啊…”
陳逸飛那張完美無缺的麵龐上堆滿愁容,仔細端詳著手上一份簡略到幾乎等同於無的資料。但短短百來字,他卻足足思索一刻鍾,任由那杯原本冒著熱氣的普洱逐漸冰涼。紋絲不動。
“呼——”
陳大少扔下資料,端起冰涼的普洱抿了一口,旋即便是輕輕搖頭道:“太少了。”
“的確不多。”黑暗處的陰影平靜道。
“女。一身紅袍。身份不明,來曆不明,幾乎是憑空冒出來的?”陳大少皺眉道。“確定他們沒有隱瞞?”
“殺了十八人,應該不敢。”暗影淡淡道。
“那位不可一世的判官呢?”陳大少收斂起複雜的表情。
“他能給出的資料也差不多。再者,他一直與您不合,即便有內幕,恐怕也不會輕易說出來。”暗影冷淡道。
“哼!一個隻懂得賺錢,完全不會分析大局的家夥。玩玩靠手感靠技術分析的短線可以,幾年甚至十年以上的布局,不適合他,他也玩不轉。”陳逸飛很難得地說了一通暗影無法百分百了解,卻能大致明白的話語。“真想不通他居然可以成功坐上判官的位置。如若不然,他也隻是一個有錢有閑的暴發戶。”
暗影立於黑暗之中,一言不發。
“這不是她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以後在使者的安全上加大力度,更要慎重對待每一個聯係環節,我不想一個缺口導致大麵積暴露。”陳逸飛淡淡道。
“是。”
陳逸飛沉默片刻,腦海裏忽地竄出一個很有趣的比較,微微抬起頭,瞥了眼黑暗中的男子,問道:“對上她,你有幾成把握?”
暗影愣了愣,那雙如死屍般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疑惑,卻是一言不發。
陳逸飛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揮了揮手道:“退下吧。”
“是。”
不回答。
不代表會輸。
當然,也不代表會贏。
西方的那幫家夥遞過來的資料雖然在女子的身份背景上簡略到幾乎沒有,卻在武力值上有明確評估:單挑無敵。
那幫家夥也並不是陳逸飛評價的那般無能,至少,在經過兩次襲擊後,他們曾調動各方高手布下一個死局。讓那個隻要有重要情報運輸,就一定會出現的女子往死局裏鑽。
雖說沒能將落入陷阱的女子留下,卻也驗證了她的能力。
單挑,堪稱無敵。
不論是敏銳力還是對危險的嗅覺,都強大到無以複加。縱使在那場死局中,西方那幫大佬出動幾名頂尖神槍手,也沒能打中紅衣女子一槍。反倒是數名在各個圈子都稱得上霸氣的頂尖強者輕傷了她。而那一次布局也驗證了素未露麵的‘會長’無意中甩出的一句話:強大到一定境界的強者,除非是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近距離開槍。否則要擊殺這種強者,隻能靠強者絞殺。
狙擊槍?
或許有用。但一擊不中,所有布局都會廢掉。
陳逸飛緩緩回過神,端起冰涼的普洱,一口飲盡,喃喃自語道:“西方國度何時出現這等強者?她是誰?知道多少?又是誰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