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給你麵子。”杜清華說道。
“他給麵子的人不是我,是別人。”林澤含蓄地說道。
“你為什麼會來?”杜清華好奇問道。
“您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林澤揉了揉鼻子道。
“先聽假話。”
“假話是我找洗手間找錯地方了。”林澤理所當然道。
“撲哧——”杜清華嗤笑出聲,沒來由地橫了他一眼,問道。“那真話呢?”
“真話是裏麵有個人對您有所企圖,而且如果我不去的話,您肯定會被占便宜。”林澤頓了頓,無奈道。“雖然這麼說有不尊重您的意思,但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謝順?”杜清華微微皺眉。
“您這次來燕京需要見麵的人?”林澤反問道。
“是的。”杜清華點頭。
“那就是了。”林澤點了一根煙,微笑道。
“是什麼?”杜清華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您真想聽?”林澤猶豫一下,平靜地詢問道。
“想。我這個當事人都不是很清楚,怎麼你比我還要了解?”杜清華說道。
“以阿姨您的智慧,不可能瞧不出那個謝順的意圖。不過可能在途中又經曆了一些事兒,導致您對他逐漸放鬆警惕。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您,他這麼做無非是想溫火吞噬您,至於您是否上當,是否逐漸改變對他的看法。我就不說了,您能連續喝酒就證明已經不再對他持有嚴重懷疑。”林澤噴出一口濃煙,聳肩道。“您剛才這杯酒下肚,不說發生什麼不能挽救的事兒,肯定也會給您帶來一定性的心理創傷。”
杜清華聽得啞口無言。
不是被謝順的企圖嚇壞。而是被林澤這堪稱完美無缺地推斷震驚到。
他不止道出整個過程,還說出自己的心理過程。簡直太神奇了。
見杜清華麵容詭譎,林澤倒是尷尬地揉了揉鼻子道:“談不上建議,隻是想友情提醒一下,您剛才提到的謝順那個人,道行比較高深,不是您能應付的。所以盡量不要走的太近。否則吃虧的隻能是您。”
“謝謝。”杜清華的酒意醒了一些,道了聲謝,又有些惆悵道。“經過這麼一鬧,謝順肯定會很不滿。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商酌會不會出問題。”
“我向您保證不會。”林澤微笑道。“我剛才是來幫您的,而不是害您。”
杜清華錯愕,目光複雜且矛盾地盯著林澤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您問的是工作還是什麼?”林澤反問道。
“你不是學生嗎?”杜清華不明就裏地說道。
“除了是學生,還是一對富家姐弟的保鏢。”林澤坦白道。
“保鏢?”杜清華愕然。
“嗯。特殊保鏢。”林澤點頭。
“除此之外呢?”杜清華似乎意識到林澤可能還是沒說實話。
“抱歉,那屬於高度機密。我不可能告訴你。”林澤苦笑道。“但有一點我能向您保證,我絕對不會讓小婉受到傷害。”
“這點我相信你。”杜清華苦笑道。“否則你也不會得罪一幫人給我解圍。”
“其實我也有裝比嫌疑。”林澤靦腆道。
“回去吧,小婉他們該等著急了。”杜清華微微一笑,自覺酒醒的差不多後提議。
“好的。”
當著眾人的麵從包廂出去,別說謝順麵子架不住,就連那幫不是主場的官員也有些吃不消。
這幫人怎麼都算是比較拔尖的體製內人物了。也許在燕京還稱不上大佬,但下放到地方的話,哪個不是跺跺腳都能震得忍心慌亂的大人物?
可偏偏這個多大人物湊在一起,卻讓一個年輕後生將場內的唯一女新拉走。
簡直是叔叔能忍,奶奶不能忍啊!
這票人中,除了寧西幾乎所有人都麵含慍怒,若非是寧西主動放人,他們可能會直接打電話喊人了。
開什麼玩笑,這麼多人被一個年輕小子打臉,不管傳不傳出去,都很讓人沒麵子。
謝順見寧西仍然那副風輕雲淡,表情優雅的架勢,不由皺眉問道:“那小子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