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了?”陳逸飛平靜地問道。
“動手了。”暗影回答。
“既然他們沒掩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接受我們的幫助。”陳逸飛微笑道。“如果有機會,就出手。”
“包括林澤?”暗影問道。
“自然。”陳逸飛微笑道。“天下第二出手,總不能無功而返吧?”
“根據這些日子的調查顯示,那位飛鷹女BOSS跟出現在西方的紅衣人可能有過接觸。”暗影詳細說道。“這就是大公主派人追殺她的原因。”
“是嗎?”陳逸飛那完美的唇角微微上翹,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殺她?順藤摸瓜?”
“嗯。”暗影點頭。
“沒必要。”陳逸飛搖頭道。“紅衣人是那位判官的事兒,即便殺了我們幾個使者,也跟我們這邊關係不大。沒必要幫他們出力。殺了,還可以積累聲望。”
“對方也許可能因此發難。”暗影揣度著說道。
“那就把大公主推出去,要殺的人是她,不是我。”陳逸飛笑道。
暗影微微一愣,旋即點頭稱是。
待得暗影領命離去後,陳逸飛那溫文如玉的臉龐上掠過一絲複雜的神采,從抽屜取出一枚斑駁生鏽的硬幣,看不出出廠年月,但單單是根據外形,便可以判斷這是一枚用夠一定曆史的老版硬幣。拇指與食指在硬幣上摩挲幾下,忽地叮地一聲往空中扔去。
嗡嗡!
硬幣騰空而起,隨後便落在陳逸飛手心。
花。
陳逸飛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柔聲道:“連上天都幫我,您大可放心,最多三年,我會奪走他的一切。”
四個男人。
一樣的濃密黑發。一樣的牛仔外套。一雙樸素的鞋子。
就連走路姿勢也整齊一致,可事實上,他們僅僅是在進行一個比較簡單的行走動作,並非部隊裏的集合或訓練。
普通人,而且還是四個,要不約而同地做到這一點並非完全不可能。但連一個普通的動作都做到這一點,那就不是一兩天的磨合能訓練出來的默契。
“他在七點二十會在這個轉角出現。”公交車站牌下的黑發男子說道。
“我二十一動手。”第二人說道。
“我二十二。”第三人說道。
“我二十三。”第四人說道。
“那我隻能二十了。”第一名男子平靜道。“你們確定附近不會出現行人?”
“這是一條行人不多的道路。”第二人說道。
“我已在各個路口做了限製,十分鍾內不會有人出現。”第三人說道。
“若有人出現,殺。”第四人說道。
“現在幾點?”第一人說道。
“七點十八。”第二人說道。
“還剩下兩分鍾。”第三人說道。
“車上有四人。”第四人說道。
“等我抽完這根煙就去戳破他的汽車。”第一人說道。
“我也還能抽一根煙。”
“我也是。”
“一樣。”
於是,四個即將擊殺飛鷹女BOSS兼林澤的高手便站在站牌的四個方位抽煙起來。似乎隻是普通的等待公交車的小白領。並不像下一刻便要擊殺四條鮮活生命的絕頂高手。
常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若是有高手在場,勢必能從四人所站的方位瞧出端倪。
這絕非普通高手能選定的角落。四人,一對連環馬,一對連環炮,堪稱絕佳防禦。其中一人受製,另外一人便會以極快速度進行反撲。而另外一對連環高手,也會以最快速度夾擊。除非攻擊他們的高手能以閃電般速度擊斃其中一人,否則即便是偷襲,也絕對沒有逃脫升天的機會。
高手中的高手!
一根煙抽完,排名第一的高手扔掉煙蒂,瞥一眼時間,皺眉道:“時間到了,但他沒出現。”
“他本應該出現的。”第二人說道。
“或許出現了紕漏?”
“應該出現問題了。”
“那怎麼辦?還繼續等嗎?”第一人問道。
“應該等。”第二人說道。
“但我覺得等不到。”第三人說道。
“不管怎樣,再等三分鍾。”第四人說道。
四人言罷,便同一時間閉上嘴巴,默默等待。
三分鍾後,他們等待的那輛轎車仍然沒有出現。反倒是四人的背後出現一道聲音。
“你們在等我?”
很沉穩冷漠的聲音,卻在四人耳邊如炸雷般炸開。
同時轉身,四人目光冷銳地望向站在背後的不速之客。
這是一個外表很年輕,同樣擁有一頭烏黑秀發的男子,他嘴角叼著的香煙正嘶嘶冒著青煙,右手握著一把手槍。幽冷漆黑的槍口對準其中一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手臂卻沉穩有力地握著手槍,隻要誰敢動彈,他務必會第一時間開槍。
四人內心皆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