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則已。
一動便爆發出磅礴如龍象之力!
林澤整個身軀如一根拉滿的牛角弓,驟然發力,頓時侵略性十足。令人心顫!
呼呼!
剛硬如鐵的拳頭朝尤勇砸去,後者一個偏頭,輕鬆避開。同時亦是擰腰抬腿,朝林澤小腹處猛踹。
砰!
動作矯健霸道的林澤單手一曲,橫身一壓,便將尤勇那淩厲一腳遏製。旋即又是橫著身子往前一撞,胳膊肘迅猛朝對方胸膛搗去。
蹬蹬!
不願硬抗的尤勇一個縮神,朝後退去。眨眼又是屈膝一蹬,如一條黑蟒奔騰而來!
哢哢!
呼呼!
嗖嗖!
兩人經過不足十秒的大開大合的交鋒後陷入惡戰,打得驚天動地,天地變色。
“咦。奇了怪了。”韓小藝莫名其妙地掃視場中央虎虎生風的林澤,古怪道。“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這麼厲害?”
她這話好似自言自語,其實是說給兩個人聽的。
一個是銀女,另外一個則是王老。
說給銀女聽,是希望得到她的專業回答。說給王老聽,則是不著痕跡地嘲諷他趁人之危。
王老聞言隻是嘴角微翹,並未做聲。倒是銀女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清淡道:“他就算受傷,也不是尋常阿貓阿狗能應付的。”
銀女對林澤有絕對信心。
在她的世界,林澤是不敗的。甚至在心底裏,她不認為自己能打贏林澤。哪怕她對自己的武力值有絕對信心,在骨子裏,她覺得林澤是能打敗自己的。至於以怎樣的方式,在怎樣的環境。那不是她考慮的問題。
畢竟,她是要嫁給林澤的。所以他一定要打敗自己。
這是一個很荒誕的邏輯,可殊不知,銀女本身就是一個很荒誕的女人?
嘿!
後退數步的林澤猛然一突,身形向前傾斜四十度,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充滿爆發力。
咻!
腳底與地麵摩擦出尖銳的破空之聲,聽上去格外刺耳。
但高手能分辨出來,若非強大的爆發力與速度,是絕難製造如此驚心動魄聲響的。所以這一擊,堪稱無敵!
哼!
尤勇越戰越勇,並未打算退縮,而是拉開架勢,冷然迎接林澤的雷霆一擊。
林澤欺身上前,以迅猛之勢席卷尤勇,後者卻是紋絲不動的霸道應付。絲毫不落下風。
砰砰砰!
雙方紛紛一腳踹在對方胸膛,以蠻力對抗。
甫一退後,又是再度襲來。似乎打算拚個你死我活。
“吼——”
尤勇一聲低吼,揮拳砸向林澤腦門。
“嘿!”林澤偏頭,回身一記淩空抽腿朝尤勇腦門甩去。
啪。
提臂格擋。一擊不成的尤勇反手再拍。卻也被林澤勉強避開。
嗖!
雙方僵持數秒後,林澤身軀猛地貼靠過去,去勢如風。在尤勇攻擊尚未拉開,倉促防守又顯得力有不逮的節骨眼迅猛攻擊。
砰砰!
兩拳砸在尤勇胸膛,搗得他口冒鮮血,身受重創。
可他終究是王老的貼身警衛員,又是三十八軍王牌偵查員,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兒軍人。豈會被人打得沒有還手餘地?
兩拳落在胸膛,自知支撐不久的尤勇回身便是一腳,直搗林澤胸腔。
這一腳可謂是尤勇最後一擊,力道大不說,還是在林澤毫無防禦準備時踢出的。一腳便將林澤踢飛了出去。
“唔——”
新傷牽動老傷。林澤臉色蒼白如紙,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亦黯然失色,若非強大的毅力支撐著,當場倒下不在話下。
“咳咳——”
林澤難受,尤勇也好不到哪兒去,那兩拳幾乎將他打得窒息。胸腔一陣難受不提,連腦袋也一陣發暈。眼前有近十秒的恍惚。
大口呼吸一陣方才勉強從萎靡中脫離出來。去也遭受重創,再無力一戰。
“林澤!”
韓小藝見他萎靡不振,忙不迭衝上去攙扶住他,通過側臉瞧出他的疲憊,心頭湧出憐惜之情,柔聲道:“你還好吧?”
“還成。”林澤無力地搖搖頭,說道。“隻是現在恐怕連你都打不過了。”
韓小藝皺眉,見他還能開玩笑,那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便也不再追問,
餘光瞥一眼悄無聲息站到兩人身側,做好保護準備的銀女,便是目光凜然地盯著王將軍道:“您剛才說打過之後就能離開,現在是否能走了?”
王老剛要點頭,不遠處忽地傳來一道霸道十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