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六章 我能吻你嗎?(1 / 3)

一襲白衫。映得她曲線如夢似幻。

一頭瀑布黑絲。輝映她仿佛透著白玉光暈的狐媚臉頰。

一碗清酒。握在手心,倒入口中。浸濕她猩紅的柔唇。

女人就這般側臥床頭,像一片晚秋中的泛黃書頁,竟是令人生出幾分憐惜之情,悲愴之意。

沒錯。林澤認為自己這瞬間的感觸並非空穴來風。強勢到連男人也不得不彎腰的薛白綾竟讓人覺得有些可憐,有些可悲。

她喝著酒,一個人喝酒,半仰著頭,一碗接著一碗,酒不醉人人自醉,林澤不知道她是否醉了。又或者她希望自己能醉?

林澤不懂她的心。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愕然地站在門口,靜悄悄地盯著床上那個身披薄紗,暴露出卓越風姿,卻很難讓人生出半點貪欲的女人。

“唔——”

也許是接二連三的灌酒讓她柔弱的咽喉受不住灼熱的刺激,一碗酒下去之後,止不住輕皺眉頭,麵色微變。

朦朧到幾近染有水色的美眸輕輕落在林澤身上,微微坐起身軀,以一種柔潤到極致的嗓音道:“薛貴讓你來的?”

“嗯。”林澤收回視線,輕輕點頭。

“自作主張。”薛白綾不冷不熱地說道。

“——”

林澤明白了。

這哪兒是薛白綾的要求。根本就是薛貴陷害自己!

當意識到自己被坑了,並且還是不小的誤會之後,林澤縮回一隻腳,無奈道:“不如我先回去?”

“算了。”

薛白綾走下床,提起櫃上的青銅酒壺道:“既然來了,就陪我喝一杯。”

林澤不知道她怎麼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既然她提出喝酒,林澤自然不好拒絕。微笑道:“一杯不夠。”

“喝到夠為止。”薛白綾將酒壺扔給林澤,後者靈巧地接住,提起酒壺,任由那辛辣嗆喉的烈酒湧入食道。直至一壺酒喝了個底朝天,他才長長籲氣道:“爽。”

“拿酒來!”薛白綾音量加大,很快的,小客廳的茶幾上擺滿了酒水。無一例外,全是自家釀造的白酒,沒有啤酒,沒有紅酒,也沒有洋酒。如她自己所說的,除了白酒,別的酒她不喜歡,也極少喝。

林澤見這陣仗,哪有退縮的道理。哈哈大笑著再度提起一壺酒,朝同樣提起酒壺的薛白綾道:“你信不信我能喝趴你?”

“喝過才知道。”薛白綾說著,仰頭便將一壺酒灌進肚子。

“好酒量!”林澤傲然一笑。同樣揚起酒壺一飲而盡。

兩人連續灌了兩三斤烈酒下去,方才齊肩而坐在條形沙發上,縱使還稍微隔著一些距離,林澤仍能嗅到從薛白綾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體香。純粹的體香,不夾雜任何化學香水味。在女人方麵閱曆豐富的林澤這一點道行還是有的。能輕鬆分辨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何種性質。

很顯然,薛白綾屬於比較異類的女性,身上能散發出強烈的體香。

腦子因為迅速灌酒而有些漿糊,卻還是很理智地拒絕了某些不該去幻想的事兒。重新提起一壺酒,咧嘴笑道:“繼續?”

“繼續。”薛白綾亦是抓起一壺酒,再度灌下。

“哈哈!”

林澤神經質般狂笑起來,隨後也是一壺烈酒下肚。

啪嗒。

林澤點了一根煙,隨著青煙嫋繞籠罩在他臉龐上,他卻兀自沒什麼反應,深吸一口,喃喃道:“許久沒跟女人喝得這麼痛快了。”

“之前有?”

也不知是腦子因為喝得太多不好使還是其他原因,她似乎不願再動用那顆聰明到讓無數男人折服的大腦,很有些女人姿態地詢問起來。

“有一個。”林澤噴出一口濃煙,淡淡道。“你能喝,很能喝,能喝到超出我的想象。就像當年她一樣。喝起酒來,比男人還要猛。”

“這世上,還有比我能喝的?”薛白綾反問。

她有這個自信說出這番話,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酒量。能把白酒當水喝的女人,如何沒有這份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