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就能蠻不講理?”林澤笑眯眯地噴出一口濃煙,玩味地笑道。
那壯漢被林澤一腳踢得下巴脫節,口中噴出腥臭的血水。以一種驚恐的眼神望向林澤,捂住滿嘴的血水碎牙往後爬,直至確認林澤不會追趕上來後,咆哮著衝回包間,搬救兵去了。
林澤卻慢條斯理地站在原地,似乎沒有離開也沒有躲避的跡象。倒不是他想惹事,實在是敢在黑美人地盤鬧事的恐怕絕對不是簡單人物,躲得了這次,下次難免碰上。幹脆一次性解決得好。再者,讓林澤一間間屋子把黑美人搜出來,倒不如鬧出點事兒把她引出來。權衡之下,林澤便這般抱胸等候,麵上掛著恬淡的微笑。頗有幾分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
貴賓間的隔音效果極好,跟一樓活色生香的場麵涇渭分明,別說隻是簡單的打鬥,就算開槍開炮,也很難驚動一樓的顧客。但跟隨林澤而來的幾名特工卻不是草包,當林澤出現危險時,他們第一時間推開身邊的兔女郎,欲上前相助。卻被林澤淡淡揮手阻止了。
那幾名特工見遠處的林澤這般暗示,不免有些好奇。
在這樣的場合鬧事,縱使是傻子也知道麻煩肯定不小。再說咱們幾人出門在外,唯一的靠山就是軍情六處。而為了任務的機密性,恐怕也不會公然出麵相助吧?
幾人已做好抉擇,若是林澤抵擋不住,便一擁而上將林澤救走。省的到時出現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尷尬局麵。
當然,他們在此刻也明白林澤邊緣特工的來曆了。
做特工的,凡事都會低調行事,除非是逼不得已,絕對不會把事兒鬧大。更加不會暴露身份。而林澤卻偏偏逆道而馳,不但大打出手,還頗有幾分大爺就在這兒等著的架勢。難道——他就一點不怕私下的過激行為影響任務吧?
有點特工經驗,卻絕對算不得一流特工的幾名年輕特工對林澤的行為頗為不解。但既然他是領頭,又不讓自己出手,幾人便是端著酒水,緊密關注著二樓走廊的境況。
蹬蹬瞪!
七八名西裝革履,但無一不是身形彪悍,凶神惡煞的壯漢自不遠處的包間鑽出來。在那名滿嘴鮮血,掌心還拽著一袋冰塊的男子指引下朝林澤這邊衝過來。林澤卻神色清冷地站在走廊中央,眯起眼眸盯著這幫殺氣騰騰的壯漢,嘟囔道:“兄弟會?鳳凰黨?應該不至於,這些團夥的幫助可不是眼前這幫有點小錢的二流子能比的。”
“嘿,小子!”七八人衝將過來,在距離林澤大約一米的地方停下,一個個張牙舞爪道。“你找死?”
“要不被我們捅死,要不——哼哼,拿出一百萬醫藥費,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路。”
“小子,你哪個幫-會的。敢打我們撒旦幫的人?”
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道上混的碰上麻煩大多都會以這樣的開場進行交涉。能以金錢化解矛盾自然最好。誰都不是傻子,群毆是要被捅被槍擊的,能和平解決誰也不願鬧大。等到不打不行的地步了,他們才會動手。
林澤深知這幫家夥的作風,又聽他們自稱完全沒聽說過的撒旦幫兄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淡淡道:“廢話什麼?打吧。”
言罷,他一個猛子竄過去,扯住為首那人的頭發,一拉一扯,膝蓋猛地撞上去,登時將那壯漢鼻梁骨撞裂,牙齒血水噴灑而出,好不慘烈。其餘幾人驚詫之下登時咆哮著加入混戰,將身形稍顯瘦弱的林澤困在中央。防止他趁亂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