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這撥黑人壯漢的武力值,其實勉強算是紮手人物了。輪盤內近二十個保安均在他們的圍剿下倒塌在地,手上功夫自然不能小覷。甚至於,若是做一個比較的話,這幫人的武力值差不多等同於小刀會頂級核心人物。在倫敦這片地區,也基本屬於超一流的打手。可如今他們遇上的是林澤帶出來的特工,是國安最佳新秀。在起初一分鍾的膠著之後,這幫野路子的壯漢慢慢丟盔卸甲,被四名個頭不如他們高,身軀不夠他們挺拔的國安特工打得滿地找牙。若非他們介於執法人員的身份,此刻已不是倒地哀嚎那麼簡單,而是躺在血泊中了。
花容失色的兔-女郎們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要知道,起初她們可是將那幾個大顯身手的特工調戲的麵紅耳赤的。可此刻,他們竟將那幾個驍勇善戰的壯漢揍得頭破血流。而且看他們的身法,似乎還有所保留,並沒盡全力搏鬥。心中激蕩的同時,幾名兔-女郎齊刷刷將目光落在王浩臉上。眼眸中除了一絲震驚與愕然之外,剩下的全是崇拜。弱智女流對強大男性的崇拜。
這是一個很自然而然的眼神,卻猛地讓王浩心頭一顫。旋即便不由自主地長歎一聲。
“老大這七八年,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的?”王浩嘴角浮現一抹濃鬱的苦澀。
事實上,他在瞧見那幾個性感火辣的兔-女郎投來崇拜目光時,他是很驕傲很自得的。甚至有點自己就是老大的感觸。這個念頭一閃即逝,王浩也頓時生出恐慌的感覺。
不因為其他,單純是他覺得自己的心智在那一刻鬆動了。
甚至在想——若是自己就是一個道上大哥,一個在倫敦可以呼風喚雨的老大,又該是多麼風光的場麵?
貪欲!
王浩深深地知道,自己方才有那麼一絲的迷茫,甚至是起了歪念!
“唔——”重重灌下一杯烈酒,努力讓自己擯棄這個年後,王浩長吐一口濁氣,失色自語。“我僅僅是一晚,便在心頭生出這股忘乎所以的念頭,老大持續了七八年,並且在國安受了那麼多委屈,他卻仍然一心為國安做事,為國家做事。當真是我學習的榜樣!”
這般想著,也總算明白為何老局長那般看重林澤。更是了解為何那麼多臥底特工一般在持續三年之後,變節風險都會變大,從而被國安調遣回來。
很簡單。他們迷失了。受不住誘惑了。而有些,則是完全代入了新的身份,至於原本的特工身份,誰在乎?
特工有大把的錢花嗎?
特工能夜夜做新郎嗎?
特工能——能不受委屈嗎?
王浩情緒激蕩,麵色潮紅一片,內心做著複雜的糾結。直至那名兔女郎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王浩這才從沉思中脫離出來。見四名特工滿麵好奇地盯著自己,失笑道:“解決了?”
“嗯。”那四人點頭。
王浩又瞥一眼那幾名性感嫵媚的兔-女郎,手掌輕描淡寫地握住女郎盈盈一握的豐腴腰身,調笑道:“美女們,現在安全了,你們可以走了。”
“走?”陪他喝酒的那名兔-女郎略一錯愕,有些不解地問道。“先生,我伺候得您不舒服嗎?”
“不是。”王浩淡淡搖頭,點燃一根香煙道。“你很好。”
“那您——”兔-女郎麵露哀怨。
此刻的她,已對賺錢沒多大興趣了。即便王浩一分錢不出,從不出台的她也願意陪這個麵貌頗為俊朗,氣質格外出眾的亞裔男子一夜風流。
“你們要陪的是那些真正大款。”王浩幽幽地噴出一口濃煙,咧嘴笑道。“不是我們。”
“沒關係。我不要錢。”女郎略顯動情地說道。
“那就更加不行了。”王浩淡淡搖頭,眉頭忽地一挑道。“你們走吧。我們的處境並不安全。”
女郎聽這話以為他是擔心毆打了那幫西裝漢子怕有後遺症,當即說道:“您幫我們老板解決這次的麻煩,老板娘會感謝你的。”
“哈。倒不是你想的那樣。”王浩擺擺手,說道。“不用說了,走吧。”
女郎見王浩意誌堅決,明白再怎麼堅持也沒用,隻得眼波流轉地輕柔掃了他幾眼,幽幽道:“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再見。”王浩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幫女郎走後,王浩神色頓時垮下來,偏頭掃一眼幾名同伴,苦笑道:“你們現在知道為啥老大能毆打長官還被老局長那般喜歡了嗎?”
“唉。看來我們之前的確是井底之蛙。”一名年輕特工搖頭說道。
“這跟咱們國家的警方臥底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分分鍾就可能手握千萬億,這種誘惑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另一名年輕特工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