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舞終於還是沒能將林澤留下。
他走了。
走的毫不猶豫,走得無牽無掛。
若非柳風舞在纏繞他身上時明顯感受到了男人的生理反應,她真會懷疑這個男人是無能的。
他不是。
他比正常男人還要強壯。可他忍得住。憋得住。
他不止沒被情-欲衝昏頭腦,還將自己試探了一遍。
沒錯。剛才的那番談話,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輕鬆。他遏製著衝動試探,柳風舞也忍受著骨子裏的欲望清晰對答。
他的試探微妙而輕巧。她的回答亦是無懈可擊。
這場談話中,林澤唯一得出的答案隻有一個。柳風舞背後的老板是汪樹。
柳風舞沒法狡辯,她清楚林澤背後的能量。單單是一個韓家,就足夠讓他理順自己的後台。所以柳風舞犯不著在這個點上弄虛作假。
但林澤在這場談話中,收獲的信息並不多。他仍然不知道柳風舞接近的目的。這是柳風舞的底線,她永遠不會讓林澤知道。除非有人想讓他知道。可真到那時候,即便柳風舞想要掩蓋,她也沒這個能力去隱藏。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柳風舞輕輕摩擦著雪白漂亮的雙腿,消弭著內心深處的欲望,輕歎一聲。“即便是老板,到了這個份上,恐怕也難以憋住。”
柳風舞深切地知道,一個經得起美色誘惑的男人。通常都是一個強大到可怕的男人。
有些男人經得住誘惑或許是出於對事後各種後遺症的恐懼,可林澤不是。
他根本不懼任何後遺症,他就是單純的不想這麼做。單純的忍得住。
柳風舞腦子裏開始對林澤打分。
除了並不出眾的外貌可以稍稍減一分。他在柳風舞心中高達九分。堪稱完美的分數。
“假若老板讓我查的東西真的存在。那他豈不是無敵了?”柳風舞微微搖頭,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老板也不過是從戰歌狂那兒推斷出一點信息,或許就他本身而言,恐怕也完全沒底氣吧?否則的話,這個男人就太讓人感到畏懼了。”
林澤覺得自己快成聖人了。錯,快陽-痿了。
換誰在這麼個極品女人麵前裝比故作高貴冷豔酷都會特別抽。抽到獸血沸騰。
反正小林哥要渾身冒火了。
所以他一回去,就躲進浴室衝了半個鍾頭的冷水澡。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裏衝冷水澡,小林哥是有多受虐?
將滿身沸騰的血液安撫下來後,他才幽幽點了一根煙,考慮柳風舞的情況。
她的後台老板是汪樹無疑。
這不是他查出來的信息,而是韓小藝接手了韓鎮北那強大的信息網後分析出來的。有資源,才能將一個人的智慧發揮到極致。韓小藝充分體現了這一點。
在偌大的燕京,知道柳風舞的後台老板是汪樹的人並不多。一方麵汪樹的重心並不在燕京,另一方麵則是柳風舞的層次在娛樂圈已經變態到許多電影製作公司的老板都要小心伺候著。所以並沒多少人打聽她的背景。她本身的身份,足以讓不少人戰戰兢兢的應付。誰會無聊得抽絲剝皮地打探她的背景?
她的身份很不簡單,她的後台更加不簡單。
汪樹暫時跟韓家好像牽扯不上關係,可林澤不會忘記,韓鎮北跟東南亞三巨頭的談判可一直都是如火如荼地進展著。所以汪樹永遠都是韓小藝應該惦記,並小心仔細對付的人物。故而柳風舞靠近自己的目的,自然也很有嫌疑。
林澤忽然之間有點沮喪。這次犧牲如此大地去試探柳風舞,竟沒半點收獲。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犧牲色相實在不值得。而且還惹了一身火回來。狠狠地抽了兩口煙,正打算躺下休息一會時。房門忽地打開了。
林澤本以為是韓小藝,正打算告訴她自己要休息時,偏頭一看竟是一襲白衣的銀女。
她居然毫無障礙地進入韓家別墅——這不由讓林澤想起當初飛鷹刺殺韓鎮北時,若銀女親自闖入別墅的話,韓鎮北哪兒還有命在?
如此一想,林澤就更糾結了。
從種種情況來看,飛鷹刺殺韓鎮北,銀女似乎並沒當做一項任務來完成。而是單純地想跟自己打個照麵…
忙不迭拋開這些已沒有實際意義的念頭,抬頭望向已行至床邊的銀女。這個女人正清冷地盯著自己,直至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林澤翹起的褲襠時,小林哥才煥然醒悟,自己被吃豆腐了。
忙不迭拉起被子掩蓋起來,麵紅耳赤地嗔道:“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兒?怎麼這樣看人家?”
“又不是沒看過。”銀女撇撇嘴,平靜地坐在床邊。
“事兒辦完了?”林澤岔開話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