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語氣,似乎不太確信自己的眼睛。
“嗯。”林澤咧嘴笑了笑,衝他胸膛打了一拳,笑道。“最近過的咋樣?經管係那個前凸後翹腿子長的妹子搞上沒?”
“還欠缺一點火候,不過快啦。寒假前肯定能拿下。”包子笑嗬嗬地說道。
“高手。”林澤豎起大拇指,眉毛便竄了上來,朝林澤憨厚地笑道。“你小子請假一個多月,到底幹什麼去了?”
“私事。”林澤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肯定不感興趣。”
“這次打算在學校呆多久?”眉毛隨口問道。
對於林澤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習作風,寢室幾個家夥早習以為常,故而才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問話。
“今天回來辦退學手續。”林澤表情平靜地說道。
“什麼!?”坐在隔壁的姚史聞言當即從椅子上竄起來。
他平日裏是寢室最沉得住氣的,不管什麼事兒,他的情緒波動總是最小,表情總是最淡定的。可這次他甫一聽林澤說來辦退學手續,當即就被刺激得跳了起來。
“家裏有困難?”姚史兩步上前,眼眸中透出一絲關切。
“沒有。”林澤微微笑道。“是我自己不想讀了。”
“誰都會遇到鬧心的事兒。”姚史掏出一支煙遞給林澤,皺眉道。“但在我看來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現在也許覺得退學沒什麼大不了,可你這次真要退學了,不說未來幾年,十年,十年之後,你肯定後悔。”
林澤心中一動,知道姚史說得頗有道理。換做旁人,恐怕真會掂量一下自己的決定。可林澤不是普通人。讀書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兒。若不是陪著韓小藝,他甚至沒打算讀大學。
雖然,他的確有些癡迷輕鬆的校園生活,可人生的許多難題,他總是要一一麵對,一一去解決的。逃避不能解決問題,隻會將問題積累得越來越多。一刀斬斷,才能一次性痛過去。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另外兩個哥們氣勢磅礴地質問道。“你知道考上大學多不容易?你才剛上學就退學,腦子進水了?”
林澤感覺嘴巴有些幹澀。
這三人跟他幾乎隻能算萍水相交,根本談不上太大的交集。可這也是他認識的幾個還算正常,還算常規的人物。跟他們交往,林澤不需要揣測他們的動機,也不需要擔心他們的用意。他可以很單純很平淡的跟他們交往。如果條件允許,林澤真的很希望跟他們做一輩子普通朋友。那種得閑約出來喝喝茶,聊聊沒心沒肺話題的好朋友。
可他知道不可能,他沒有這樣的自由,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微微搖了搖頭,朝三人各自發了一支煙,苦澀道:“你們知道燕京有個韓家嗎?”
“那個豪門韓家?”姚史對這方麵的了解深過另外兩人,當先開口問道。
“嗯。”林澤點頭。
鑰匙的目光略顯複雜,最終卻是沒開口,隻是等著林澤的回答。
“我是韓家的保鏢。嗯,說得通透一點,我在韓家還算有點地位。現在韓家出了點狀況,我沒法分出精力一邊讀書一邊照顧那邊的情況。”林澤沉聲點了一支煙。
姚史的驚駭遠遠大過另外兩人。
對眉毛包子而言,林澤所說的這些話他們根本不太懂。隻是滿頭霧水地聽了個大概。可對姚史而言,卻深切地明白林澤這番話的含義。
在韓家有點地位?
那就意味著已經爬上燕京一流圈子了。姚史的家底不算差。在中部地區也算是拿得出手的家族。可跟韓家一比,他爹媽爺爺輩打拚的江山就不值一哂了。歎息道:“我老早就知道你底子不簡單。但沒想過誇張到這個地步。”
“你也差不到哪兒去。我隻是一打工的,你卻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林澤笑眯眯地說道。
姚史矜持一笑,沒做解釋。卻將眉毛包子聽得一愣一愣,特蛋疼。
他們隻知道姚史的言行舉止有點深不可測,卻沒想到他的家底竟也這般殷實。難怪平時總能拿好煙給他們抽。原來如此。
“啥也不說了,出去喝酒去。”林澤拍了拍姚史的肩膀,坦蕩地笑道。“不醉不歸。”
姚史苦笑一聲,沒說什麼。
四人挑了一家路邊的大排檔,叫了四打啤酒,一人一瓶二鍋頭,林澤又在馬路對麵的便利店買了四包軟中華,咧嘴笑道:“今晚誰不喝趴,就是看不起我林澤。”
三人一起哄,沒等菜上來,就一人吹了一瓶啤酒。
因為是學校附近,這樣的場麵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幾個人湊在一起喝酒打屁,總能製造點熱鬧氣氛。再加上偶爾會有學妹學姐在場,更是壯了莘莘學子門的酒膽。林澤本就想四個人好好喝一頓。可眉毛跟包子卻嚷嚷著要把自己追了一段時間,關係處在快成不成的尷尬處境的女友喊出來。林澤不支持,也不反對。任由他們胡鬧。
包子跟眉毛叫來跟他們交往的女孩後,又慫恿看上去有點宅男味道的姚史喊妹子。姚史卻偏頭瞧了林澤一眼,見他沒這方麵的想法,不由笑了笑,拿出電話打了個兩個電話。不出五分鍾,大排檔門口竟是停下兩輛賣價在五十萬左右的女性轎車。車內鑽出的兩名女性皆是高級白領打扮,年齡不算大,也就比姚史這夥人的平均年齡大上兩三歲。屬於讓普通人一看,怎麼都會聯想到小三的角色。
兩人半點不因為這兒的惡劣環境故作姿態,很大方地坐在早已備好的椅子上,先是向林澤幾人點頭,之後便衝姚史打趣道:“小妖妖,來燕京都快半年了,之前怎麼招呼你都不願出來,這次怎麼想到姐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