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綾聞言微微愣了愣,旋即便是平靜地說道:“製造機會也會還。”
“哈。別這麼勉強,我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林澤揮揮手,指了指路邊的一輛外形古樸的勞斯萊斯,微笑道。“看樣子薛貴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就此別過吧。”
“不用送你一程?”薛白綾主動問道。
那輛車,從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的。薛白綾如此說,已是給足了林澤麵子。
“不用。我打車就好。”林澤擺擺手,徑直離開。
薛白綾也沒學電影男女主角目送林澤,他一轉身,她也轉身離去,上了勞斯勞斯。
直至勞斯萊斯揚長而去,林澤才用餘光掃了一眼,唏噓感慨道:“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吃上女神親手做的晚餐。雖說代價大了點,但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高高在上的女人做的晚餐吧?哈,我果然是個心理畸形的家夥。”
撇開嘴角的那一抹苦澀,攔了一輛的士上車。
薛貴開車向來不怎麼專注。他連飆車的都不會特別專注,何況是在限速的馬路上?
但車上載了薛白綾,他不得不專注再專注,若是這位神仙姑姑出了什麼問題,他可擔當不起。
“姑姑,剛才我看見林澤了。他跟你一起去的?”薛貴用可憐的林澤切入話題。
“嗯。”薛白綾輕輕嗯了一聲,沒揭穿薛貴的明知故問。
“這小子真陰。”薛貴壞笑道。
“能有你陰?”薛白綾微微蹙眉。
“額。”薛貴爽朗地笑了笑,又道。“姑姑,真不考慮一下?隻要你放下,我立馬就能把他送你床上去。”
“掌嘴?”薛白綾眉頭皺的更深了。
“哎。”薛貴輕輕拍了自己的臉頰,不依不饒地問道。“姑姑在東京的這段日子,又察覺到他的不同凡響嗎?”
“你想我如何回答你?”薛白綾並沒失去耐心,隻是輕描淡寫地反問。
“最好回答我的確發現他的不同之處了。除了不帥不高之外,全身都是優點。”薛貴嚴肅地說道。“如果能回答願意跟他試試,我會興奮一晚上的。”
“掌嘴。”薛白綾說道,語氣卻不甚嚴厲。
可薛貴似乎對這兩個字眼有著強烈的條件反射,一聽見就會掌嘴。他都有點懊惱自己這個變態的條件反射了。
輕輕拍了臉頰,仍是挖地三尺地說道:“姑姑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咱們是同齡。這段日子每天陪老太爺喝茶下棋,他老人家偶爾也會讓我找個媳婦回家給他生個胖重孫。你可是女人家,總是要為自己的伴侶好好琢磨一下的。老太爺不說,是怕給你壓力。可你也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
“你還是先把自己處理了再關心別人。”薛白綾淡淡道。
“哈!”薛貴尷尬地揉了揉鼻子。
他素來是自由主義者,連像尋常富家子弟那樣換女友如換衣服的癖好也沒有。更別提找個女人回家過日子。可聽著神仙姑姑這麼一說,他倒是有了幾分鬥誌,笑道:“我要找了,姑姑也找?”
“喝了你的喜酒再說。”薛白綾說道。
薛貴聞言,心頭登時一喜,滿麵堆著微笑,說道:“那成。姑姑你就等著吧,明年我肯定給你找個侄媳婦。”
“我等著。”薛白綾淡淡道。
“喝了我的喜酒姑姑你就找?”薛貴打破砂鍋問到底。
薛白綾那顛倒眾生的麵頰上掠過一絲異色,沉默半晌後輕輕點頭:“好。”
“林澤咋樣?我一直就挺欣賞他。除了長相一般,特合我心意。不說咱們華夏,單單就說燕京的話,我隻覺得他配得上姑姑。咋樣?要是姑姑覺得行,我給你去牽牽線?”薛貴意猶未盡地說道。
“我說過,先喝了你的喜酒再說。”薛白綾表情有些不對勁。
“哈,沒問題。為了姑姑的幸福,犧牲我的幸福算啥?”薛貴一個興奮,猛地踩住油門狂飆起來。
“你最好在讓我喝道喜酒之前,保證我不出車禍。”薛白綾話語中帶著一絲責備的意味,麵上卻不易察覺地浮現一抹異樣的亮色。似乎這番談話並沒讓他反感。甚至內心深處,還隱約有些期待。
牽線?
做紅娘?
相親?
想到此節,薛白綾嘴角竟是溢出一抹荒謬又真實的微笑。特美。
連飆車的薛貴也被這一抹風情給吸引住了。在紅綠燈的時候,薛貴下意識轉頭,衝早已收斂笑意的薛白綾說道:“姑姑,說句老實話,你要不是跟我有血緣關係。我現在就敢把你撲倒。”
薛白綾聞言,倒是一點瞧不出生氣的意思,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頰上浮現濃濃的媚笑,媚波流轉地橫了薛貴一眼,輕笑道:“來呀大爺,妾身會使出全身解數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薛貴想都沒想,拉開車門撒丫子衝過紅綠燈。被車撞死還隻是概率事件,被車內那個女人弄死肯定是板上釘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