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林澤再度揉了揉鼻子,喝著咖啡掩飾尷尬,含糊道。“賺夠了?”
“沒有。”陳玲搖搖頭,說道。“還差八千萬。”
“那——”
“我說我想你了,你信嗎?”
“——”
“這次回來是談業務,明晚回。本來我是下定決心不賺夠不回來。但這次隻有我出馬才能搞定。畢竟,你知道我曾在燕京打下過一些人脈。雖說不是太堅固,但總不至於沒頭沒腦。”陳玲具有侵略性地詢問後沒深究,徑直解釋道。
“有跟小夏聯係嗎?她在燕大考研。”林澤微笑道。
陳玲聞言微微一楞,旋即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太誠實了。按照正常男人的思想,上了自己女友的死黨兼閨蜜,肯定是提心吊膽怕被發現。哪會像你這麼一點也不心虛。”
林澤沒說什麼,隻是深深地凝視著陳玲。
見林澤不說話,她又問道:“願意我見嗎?”
“願意。”林澤誠摯地點頭。
“不見。”陳玲說道。
“為什麼?”林澤有點發愣。
“很簡單。我把她男人給逆推了。”陳玲喝了一口咖啡,媚笑道。“以後你若是願意收一個不太幹淨的億萬富婆當小三,我就得有做小三的覺悟。總不能破壞正主的幸福吧?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沒打算見了。”
“這幾年我的路不會太好走。陪吃陪喝陪玩是肯定的,我能堅守住不陪睡的底線。卻肯定會沾染一身的劣行,她很幹淨,很單純,我不想帶壞她。所以還是別走的太近了。”陳玲以一種平穩地口吻說道。
林澤不知道說什麼,隻是輕輕歎息一聲,說道:“何苦把自己折騰的那麼累?”
“你呢?”陳玲微微一笑,打趣道。“你肯定不缺女人,對這種電話騷擾的把戲也肯定沒太大興趣。我想,你如果不是情緒不太穩定,也不會上鉤吧?”
“你們女人的確很能看透人的心思。”林澤無奈說道。
“情傷?”陳玲很簡略地問道。甚至沒去問是否跟夏書竹有矛盾。她不是夏書竹,也不是董小婉,甚至比韓小藝在這方麵還要世故有見識。她從來不相信林澤這輩子隻有一個女人。這個社會上的有些東西,有些普通人活到老或許能見到一些,還有些人則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也不相信。但陳玲相信,也見過。
林澤愕然,卻是搖頭否定。
“我不算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但或許能給你點意見。”陳玲試探性地說道。
林澤略一躊躇,一下狠心就把自己那點微妙的失落感說了出來。言罷,他表情古怪地凝視陳玲。那個世故得仍保留有一絲女人可愛一麵的女人。
陳玲花了大約一分鍾捋順思路,放下咖啡杯道:“站在你這邊,她太冷漠。站在她的角度,你太過分。”
林澤點頭,靜靜聽著。
“假如我是她,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給你接近我侄子的機會。你太危險。”
“你三番五次救她,對她而言,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沒把自己太當回事兒。在她眼裏,她侄子才是最重要的。她欠你,她會想辦法還。但不會接受讓她侄子還。沒辦法,她侄子是他們家族的獨苗。這份責任太沉甸甸。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她隻是因此冷待你,而不是找你麻煩,也沒警告你別再接近她侄子,她應該努力克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