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誰?誰?誰!(2 / 2)

林澤動了幾個小時的手術,他就逼問了車手幾個鍾頭。走廊的人誰也沒睡,他也一樣沒睡。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對那名車手嚴刑拷打,問出幕後黑手。

幸好,他不辱使命。在那名車手忍受不住漫長的酷刑後吐露了實情。然後中年男子給了他一個還算痛快的死法。

“誰?”

“誰?”

“誰?”

……

麵對眾人的詢問,中年男子緊了緊手臂,平穩說道:“渡邊新。”

薛白綾紅腫的眼眸中浮現濃烈的殺機,縱使身心疲憊,仍是冷冷地回頭,朝薛貴一字字說道:“不惜一切代價,我隻要一個結果,讓他死!”

薛貴抿了抿唇,點頭離開。

醫院已經沒他什麼事兒了。不管將來林澤是否會殘廢,至少命救下來了。

當前揪出渡邊新,並讓他死的很難看,是薛貴最想做也最樂意去做的。

韓小藝也輕輕招來福伯,低頭交涉幾句後,福伯重重點頭,沙啞地說道:“小姐您放心,小林為韓家付出那麼多,我不會讓他傷的不明不白!”

慰問的大人物在早晨十點後漸漸散了。但整層樓內,仍安排了近百名西裝革履的保鏢。而醫院內部,亦有不少喬裝打扮的警員把手。可以說,此時的醫院堪稱銅皮鐵骨。任何人都不可能打擾到林澤的調養。

可既便如此,他的命運似乎都不受任何人控製,要看老天的意思。

井子在早晨七點接到一個驚擾電話。昨晚因工作關係喝了些酒,夜間一點才睡去。今兒本打算睡個美容覺,可當電話內容傳入她的耳中。她的臉龐在瞬間驟變。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連鞋也顧不得穿,朝著電話用日文吼道:“屬實?”

“千真萬確。”

“八嘎!!”井子將手機摔在牆上,摔了個稀爛。

若非怒到極致,她豈會吐出這句某個男人素來不喜歡的髒話?

井子無法控製胸腹間騰起的怒火,簡單穿上衣服便奪門而去。

客廳,家裏的長輩們正吃著早餐,見家裏的寶貝兒起床,正欲打算拉她過來吃早餐。井子卻冷冷打斷吃早餐的親人,一字字說道:“我現在要去做一件事,不管你們支持還是反對,我一定會做!”

她的母親麵色微變地詢問,她那位跟皇室沾親帶故,還有著不小話語權的奶奶則隻是微微眯起眼眸,盯著自己的心肝寶貝。

“我要渡邊新死!我要渡邊家徹底倒台!”

此言一出,眾人皆傻眼了。

他們很難想象自家的寶貝兒會說出這種惡毒的話語。

商戰的確會讓某個家族倒台,即便讓某些人死,私下裏也不是做不得。可這種事兒,怎麼會擺在台麵上來說。還是自己的心肝寶貝?

眾人皆知道,井子不是一個殘酷到骨子裏的女孩。她是溫柔的,賢良淑德的。她說出這樣的話語,足以證明她現在已不是簡單的憤怒!

井子的父親本還打算打兩句圓場。畢竟,殺人,讓渡邊家倒台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哪怕神田家的確有這個能力,卻也會惹得一身騷。

但就在這時,神田家的私人電話響了。

先是井子的父親的電話,然後是井子母親的電話。最後,則是那位寵溺井子得不像話的皇家奶奶的電話。

他們聽了電話對麵的內容,而後相互對視幾眼,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井子身上,由皇家奶奶開口回應:“去做吧。奶奶支持你。要錢要人要關係,跟奶奶說。”

父母沒說話,卻也麵露一絲無奈。算是默認。

井子神色陰鬱地走後,老人家喝了口茶,喃喃道:“丫頭念念不忘的男人可真不簡單啊。不止你們兩個收到消息,連我這個不問世事的老人家也被驚擾。看來這次渡邊家在劫難逃,算是氣數已盡。就是不知道是渡邊家高層出的昏招,還是那位躺在醫院的渡邊家大公子惹的亂子。”

老人家微微一笑,見兒子跟媳婦都麵露難色,豁達道:“別愁眉苦臉。這事兒對丫頭來說不壞,我本來打算慢慢磨礪她。這次來一劑猛藥,雖說後遺症可能有一點,但總歸是人生閱曆。嗯,吃飽啦。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老婆子我也有些年沒跟宮裏的那些老家夥敘舊啦。今兒去叨嘮叨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