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駕車來到夏書竹居住的公寓時,女人早已在小區門口等候多時。甚至於,在林澤掛掉電話後,她就下樓等著林澤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打扮風格愈發趨近成熟禦姐的夏書竹此刻僅穿著一件素色的針織衫,外麵套著一件齊腿的白色羽絨服。如瀑的黑發簡略披在腦後,頗具知性禦姐味。
也許是在外麵呆的太久,女人那溫潤的鵝蛋臉被開春的冷風吹得通紅。更是平添幾分嫵媚意味。
夏書竹甫一見林澤下車,便急促地走過去,求救道:“林澤,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們去找她好不好?”
“怎麼找?”林澤見夏書竹穿的並不算多,連平日裏偏愛的圍巾也沒戴,不由親昵地搓了搓她懂得有些僵硬的手掌,柔聲道。“不著急,先上樓再說。”
“可是——”夏書竹著急地說道,卻被林澤強硬地打斷。“朋友固然重要,但你的身體也重要。年前你重感得昏天黑地,還想再來一次嗎?”
夏書竹慌亂的心被林澤沉穩溫柔的語調安撫下來,勉為其難地點頭道:“那我上去多穿點。”
“你的褲子真難看。”林澤拉著夏書竹的手心上樓,很突兀地評價。
“——”夏老師當即就霞飛雙頰了,嫵媚動人。
因為出門得比較著急,夏書竹隨便拿了條褲子穿上。而事實上,這條褲子屬於半睡褲性質。棉質的,寬鬆柔軟得緊。在家裏穿穿很舒服暖和,可走上街,卻會將夏書竹豐腴修長的雙腿修飾得臃腫肥胖。像兩條放大版的肥茄子…
林澤一過來,她不著地的擔憂便減弱大半。手掌被這個小自己幾歲的男人緊握。說不出的溫馨。
上了樓,林澤自作主張地替夏書竹挑了衣服,女人有些靦腆地去浴室換,出來時發現林澤居然在廚房搗騰,不由好奇地走過去,莫名問道:“你在做早餐?”
“是啊。”林澤叼著香煙,腰上係著一條花格子圍裙,眯起眼睛煎蛋道。“牛奶熱好了,先喝一杯暖暖胃。早餐馬上就做好——對了,煎蛋煎幾分熟?一麵煎還是兩麵?”
“——”
夏書竹瞠目結舌,很是無力地說道:“我雖然的確有些餓,可是,徐菲還在那幫無恥之徒的手上啊。我們能不能先把她救出來再說?”
不知怎地,夏書竹覺得林澤有點兒太冷漠了。對自己對朋友的確很夠意思,很講義氣。可對待與他無關的人,他表現得似乎過於漠不關心。難道——他隻是過來跟自己說說話,並沒打算救徐菲嗎?
“你知道她在哪兒嗎?”林澤吐出煙蒂,將煎蛋放進盤子裏。
“我——不知道。”夏書竹搖頭。
“我也不知道。你報警,警方也說沒這回事。我們現在像頭蒼蠅出去亂撞,肯定沒什麼作用吧?”林澤端著雞蛋、香腸、烤麵包來到客廳,語調悠閑地說道。“那不如先安安心心吃個早餐,等有線索了再去救人也不遲。”
“你已經在調查了?”夏書竹睜大美眸問道。
“哈。你以為我對待你的朋友會那麼冷漠嗎?就算我心裏一百個不樂意,也不能被你發現嘛。”林澤將還算豐盛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拉著夏書竹坐下道。“吃早餐是一天的開始,不吃等同慢性自殺。乖,先吃了。應該快有消息了。”
林澤哄小孩般哄夏書竹,後者見他並非隻是敷衍了事,心中微微有些愧疚,很順從地吃起早餐。
兩人吃了一會,林澤手機便響了。
夏書竹立刻如受驚的兔子盯著林澤,見林澤隻是嗯嗯幾聲,點了幾下頭,最後說了句知道,然後便掛了電話。不由追問道:“查的怎麼樣?”
“有消息了。”林澤微笑著將最後半杯牛奶喝下,點燃一根煙道。“吃飽了嗎?”
“嗯。”夏書竹重重點頭。
林澤眼角掠過一絲無奈,心下感慨萬分,這傻妞,人家當你白癡呢,你還急急躁躁不顧一切去救她。真是冤孽啊。
林澤駕車直奔目的地,因為是上班高峰期,路麵擁堵得很。途中夏書竹無時不刻地盯著手機,等待著徐菲再度打電話過來。不料在等紅綠燈時,電話真的打過來了。
夏書竹急忙接通,開口便問:“菲菲,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
驅車的林澤抽了抽嘴角,沒開口。
“沒有。小夏,你報警了嗎?怎麼警方還沒到啊?”
“警方說沒查到啊,你究竟在哪兒啊?”夏書竹急迫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