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表情驟變,兀自狡辯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林澤輕蔑地笑道。“要不要我把你的檔案調出來?嗯,像你這種沒職業操守的人也不多了。詐財就詐財吧,還要把小夏往火坑裏推?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那位公子哥肯定是不會支付你報仇了。至於你問小夏要的那一百萬。抱歉,也沒有。另外,我給你一天的時間離開燕京。喂,別用這種惡毒的眼神看著我。你難道認為我在說大話吧?我殺過人的,殺過很多很多人!”
徐菲嘴唇幾乎咬出血,一百萬沒了--不,是兩百萬沒了。徐菲心都碎了。自己可是用青春賺錢啊,容易嗎?說沒有就沒有了,這不是坑爹,而是坑娘啊!
“我不對付你,是不想讓小夏知道被你騙。所以待會兒出去,你最好聰明點。若是你沒掩飾好,放心,沒了這層顧慮,我會讓你活著比是難受。嗯,還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相信我,我沒有吹牛。看見沒,這把刀上的血,是隔壁房間的人染上去的。怕了沒?”
在林澤的保駕護航下,兩個女人安全離開酒店。讓林澤驚訝的是,這女人不愧是老手,到了這份上,她的演技仍是無可挑剔。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激夏書竹了。
但林澤知道,她這份悲愴情緒肯定是因為沒了兩百萬而真心表露出來的。絕對不假。這又讓林澤感慨不已,演技果然是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的。
夏書竹也感觸萬分,小心嗬護著徐菲,讓她以後別再放縱自己,好好生活。
徐菲抽了抽嘴角,不知如何回答。在林澤的暗示下,徐菲並未跟夏書竹回家,而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此分手。夏書竹有些意外,卻也沒追問。但林澤知道,這女人肯定不敢再留下來。畢竟,剛才自己的恐嚇雖說誇張了點,卻也用血的事實向他證明了自己的決心。她隻是詐財,肯定不想把命搭上。
“林澤,謝謝你。”夏書竹來到蹲在馬路邊抽煙的林澤麵前,也是緩緩蹲下,柔聲道。“這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沒事兒,以後有類似麻煩,隨時跟我聯係。”林澤如此說著,心下卻道。“這次要不是你告訴我,我也會不知道怎麼辦的。”
“真的嗎?”夏書竹紅潤的臉蛋上掠過一絲劫後餘生的俏皮,說道。“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麵了,要不然你請我吃午飯,然後下午去買衣服,晚上看電影。”
“--”林澤滿麵尷尬,拍了拍空蕩蕩的口袋道。“我身無分文。”
“那你還說借我九十萬?”夏書竹微微撅起誘人的紅唇。
撒嬌的女教師,別有一番風味。
“咳咳…那隻是權宜之計。”林澤尷尬道。“我就沒打算給他們錢。”
“萬一你打不過他們怎麼辦?”夏書竹埋怨道。“不止救不了徐菲,你還會被牽連進來。”
“小看人了吧?我小林哥國士無雙,一騎絕塵。三歲練成童子功,八歲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十歲…”
“好啦好啦。”夏書竹擺擺手,打斷喋喋不休的林澤,又是偎在林澤肩膀上,幸福道。“我請你吃飯就是啦。反正你也不怕被人說跟女孩子吃飯還不肯掏錢。”
“你哪裏是女孩子?”林澤戲謔地瞥了眼夏書竹那鼓漲漲的胸脯,縱使穿著羽絨服,仍無法完全掩蓋那驚人的弧度。
“--”夏書竹麵頰一紅,卻是沒羞澀地躲開。反而挽住林澤的手臂,拉著他離開。
漫步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兩人很挑剔地選著飯店,最後決定吃火鍋。
剛一坐下,夏書竹手機便嘟嘟作響起來。林澤忙著點菜,也沒理會接起電話便臉色大變的夏書竹。直至他點了一個超辣的鍋底,無數的葷菜和少量的素菜,戳開餐具倒了被茉莉花茶這才望向夏書竹。
卻隻見收起電話的夏書竹吧啦吧啦地從美眸中滾出豆大的眼珠,淚眼模糊又無比心酸地注視著林澤。
“咋啦?”林澤後背一涼,驚秫道。“這回又是誰出事兒啦?”
夏書竹隻是咬著嘴唇,搖搖頭。
小林哥納悶了。試圖從各個方位推敲夏書竹傷心落淚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奶奶去世了!”林澤大膽地猜測,又道。“唉,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放心,我會去給老人家上柱香,鞠個躬的。”
哇--夏書竹無比難過地嚎啕大哭起來,一點也不矜持,卻是嚇得小林哥手一抖,險些摔下茶杯。
“你明明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詐騙犯,知道她是在陰我。為什麼不當麵告訴我?為什麼要陪我走這一趟,寧可自己闖入陷阱,也不願讓我知道徐菲是騙子?”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夏書竹動情無比地凝視林澤,眼淚吧啦吧啦往下掉,端的是梨花帶雨,柔弱無骨。
林澤表情微微一變,在夏書竹柔情無限的注視下,卻是猛地一拍桌麵,低吼道:“這個賤人,縱使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將她先X後殺,殺完再X…”
沒等小林哥說完,夏老師已投入他的懷中,死死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