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給銀女做了一碗香噴噴的番茄雞蛋麵,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吃。她不喜歡說話,林澤也不想打擾她進食。銀女吃完後就讓林澤去床上,然後她也爬上去躺在林澤懷裏睡覺。當林澤第三遍蟲兒飛還沒唱完時,她就睡著了。
她從上午十點睡到下午三點,醒來的時候那雙幽冷清冽的眼眸分外清亮。像兩顆亮晶晶的星星。
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卻沒從早已僵硬的林澤懷中出來的意思,微微偏頭,目光茫然地問道:“你又受傷了?”
“已經好了。”林澤微笑道。
“很重?”
“嗯。”林澤點頭。
“是誰?”銀女麵無表情地說道。當然,前提是要能看見銀麵下的臉。
“你不認識。”林澤搖頭。“也不一定打得過。”
“打不過不代表殺不過。”銀女語調平靜地說道。
“這次回來要呆多久?”林澤問道。
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就像那望夫石般沒日沒夜地等待著銀女的歸來。而銀女,更像是一位征戰沙場的大將軍。即便性別有問題,也是可以當花木蘭的。
她出去,他等。
她回來,他給她做飯。
是不是很娘?
林澤願意。也樂在其中。
“不知道。”床上的銀女很沒女俠風範,像一條八爪魚纏繞著林澤,那身上幽幽的味道不斷摧殘著林澤的鼻息。不是女人那種軟軟的芬香,而是一種透著金屬質感的氣味。聞一下就有點渾身發冷。
“沒打架吧?”林澤關切地問道。像父親照顧貪玩調皮的女兒。
“打了。”銀女淡淡點頭。
“殺人了?”林澤問道。
“嗯。”銀女繼續點頭。
“殺人不好。”林澤無奈道。
“你說過。”銀女仰起頭,目光平靜的盯著林澤,說道。“我記得。”
“他們要殺你?”林澤心疼地問道。
“嗯。”銀女點頭,一點也不委屈。
“那該殺。”林澤氣憤道。
憑什麼?
這麼漂亮的女人都忍心殺?這麼有氣質的女人也下得了手?這麼乖巧又聽話的女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該殺!
某人當然知道銀女的所有好隻針對他一個人,那份好比古代的大家閨秀還來得濃情蜜語。不,沒那麼奔放,很內斂,內斂到粗線條一點的人幾乎感覺不到。可林澤感覺到了。所以他才敢硬氣地跟夏書竹說那番一輩子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話。
付出了,總是有回報的。
銀女對林澤的付出和愛,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底。不敢忘懷。
“住在家裏,好嗎?”林澤試探性地問道。
“好。”銀女很意外地同意,仰起頭眯起眼,說道。“每天給我做好吃的。”
“沒問題。”林澤爽朗地笑道。
“要不要?”銀女問道。
“啊咧?”林澤莫名其妙。
“這裏。”銀女指了指他的褲襠,蔥白冰涼的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要不要?”
“——”林澤忙不迭打斷銀女的胡思亂想,粗糙的大手很溫柔地捧起她那張小臉,柔聲道。“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別做讓自己不舒服的事兒。”
“我跟你開玩笑的。”銀女重新趴在林澤身上。
“——”
銀女長居韓家別墅的消息讓韓小寶很興奮,連扛著沉重工作的韓小藝也專程送來十公斤哈根達斯,表達了對銀女的歡迎。反觀銀女,則隻是捧著一盒哈根達斯看無聊透頂的偶像劇,並未做任何回應。充分表現出她俯瞰眾生的強大氣場。
“酷斃了!”在冰塊上摔得鼻青臉腫地韓小寶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