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的日子過得很安逸,每天除了做一日三餐,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陪銀女看電視吃哈根達斯。雖然他覺得味道也就一般,但為了能跟銀女有共同話題,他也就勉為其難地吃了起來。可電視上播放的那些偶像腦殘劇他就忍無可忍了。男女主角沒智商就罷了,還賊惡心。尤其是某男主角被女主角一激,說不夠愛她的時候,這貨還真跑馬路上給車撞,來表達他為了女主角可以去死。劇情到此為止已雷得林澤口吐白沫,更惡心的是這女主角也不知是腦殘片吃多了還是腦子裏裝的是草,居然嘩啦啦被男主角感動得老淚縱橫。那張矽膠臉上馬尿橫流,演技浮誇輕佻,一點誠意都沒有。
小林哥覺得這哥們肯定是沒被車撞過,要被撞過肯定不會這麼傻缺。有過親身經曆的小林哥寧肯被浴缸淹死也不會再跟高速行駛的轎車做親密接觸。痛罵男女主演腦殘的同時,小林哥連帶著幕後編劇也狠狠地吐槽了一頓。並幻想著這故事要是讓自己來編,肯定夠熱血夠H。
陪銀女足足吃了三盒哈根達斯,林澤終於冷得嘴巴發麻地點了一支煙。不能再吃了,再吃非鬧肚子不可。
見日薄西山,天色漸漸暗下來,林澤叼著香煙往廚房走去。清洗晚餐材料。
大小姐不在,家裏還有四五口人等著吃飯呢。林澤不能敷衍了事。晚餐做得七七八八後,客廳傳來一道硬朗的聲音。
一聽之下微微皺眉,這家夥怎麼跑韓家來了?當下解開圍裙走出廚房,薛貴瞥一眼家庭婦男味濃鬱的林澤,不由抽了抽嘴角,遲疑道:“你是廚娘?哦不,廚男?”
“放眼韓家,數我廚藝最高。”林澤朝他扔了一支煙,微笑道。“有事兒?”
“嗯,有點。”薛貴點頭。
林澤見他神色有些詭譎,心下微亂道:“進去聊。”當先進了福伯給他準備的書房。
一張書桌,一個書櫃,兩把椅子,一條形沙發,這就是林澤小書房的全部東西。因為書房主人長期不臨幸的緣故,桌椅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林澤也沒跟他客氣,站在書房中央點了一支煙,目光複雜地掃了薛貴一眼道:“什麼事兒?”
“你知道你家大小姐做什麼去了嗎?”薛貴心平氣和地問道。
林澤聞言當即眉頭一挑,沒廢話地說出韓小藝給他的理由,徑直問道:“不是出差?”
“出差?”薛貴噴出一口濃煙,苦笑著搖頭道。“也算出差。但這差出的太大。”
“難道她——”林澤心頭猛跳,不可置信地問道。“去了新加坡?”
“嗯。”薛貴無奈道。“跟三巨頭談她父親沒能完成的協議。”
聞言,林澤的臉色刷地冷了下來。一股無名的怒火自心底噴薄而出。
薛貴被林澤這驟然生出的冷意震住了。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他帶了很多保鏢過去,安全問題應該是能得到保障的。”
林澤沒回應,隻是冷然地朝他走來。薛貴生怕這家夥發瘋,忙不迭擺出招架姿勢,卻見林澤隻是與他擦肩而過,並未對他動手動腳。額頭上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坨冷汗,薛貴長籲一口氣,嘀咕道:“媽的,這小子的氣勢好強大。差點沒把老子嚇出心髒病。”跟著林澤跑了出去。
林澤陰沉著臉來到花園,猛地朝訓練中的韓小寶吼道:“過來!!”
韓小寶一愣,又瞧見薛貴表情複雜地跟出來。似乎明白了什麼,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走過去,笑道:“表哥,什麼事兒——啪!”
淩厲地呼聲響起,韓小寶幾乎隻見一個黑影在眼裏閃過,迅即便感到左臉一陣火辣疼痛。旋即耳鳴陣陣,兩眼發花。那比林澤還要高上幾公分的魁梧身體竟是一個趔趄橫飛出去。
撲通——額頭撞在旁邊的石凳上,登時鮮血橫流,怎麼都止不住。
自飲自酌的陳瘸子也被林澤的舉動吸引過來,不明白他發什麼瘋。瘸著一條腿一瘸一拐地走到韓小寶身邊,將他扶起來問道:“怎麼回事?”